“是的,如果我们早知道警察是您这样的,我们绝对不会同意戈尔隆那么干,不,在戈尔隆找我们商量的时候,我们就会报警。”
“……”还说不是讨好?这马屁拍得他脚指头都快把靴子抠破了,等等!不能抠!靴子真的会破!忍住抠脚趾的冲动,奥尔把几张纸递了过去,“写下来,你们的男‘雇员’都有谁?”
弗朗克夫妇:“……”
我们刚刚那么拍你的马屁,结果你就直接给了我们一个大招?把男雇员的名字都写下来?那还不如直接让我们拿头去撞墙,还死得更痛快一些。
奥尔真的看清楚他们眼睛里表达的意思了:“我没要你们的客户名单。”
“知道了他们,就等同于知道了客户名单。”弗朗克先生说。
或许严刑拷打他们的孩子能让他们交代,但这事奥尔做不出来:“那么……我写几个人,你们看看你们的客户和这些人有没有交集。”
奥尔把推过去的纸拿了回来,从他负责的案子开始写,比如舒尔小姐,写出她的职业,她的家庭住址,与她的作息。
“在她去世之前,谁去贝尔特男爵家‘工作’?”
“是极速下坡。”
“啊?”
“他叫郎德利·谢尔,极速下坡是他的艺名。”
“哦。那郎德利·谢尔现在在哪?”
“我们也不知道。”
奥尔眼神变得锐利了,他已经表达了足够的善意了,如果他们还是这样的态度,就太过分了。
“我们并非隐瞒您,但在两个月前,他就已经不干了。他很受欢迎,他的离开让我们的很多雇主都很不满。”弗朗克先生匆忙解释,“但我们并不会阻止大家脱离,毕竟只要赚够了钱,谁还愿意继续干这些事呢?”
“把你们知道的关于他的情报都告诉我。”奥尔一边把纸递过去,一边开始写第二位女受害人的情况。
对于这位珠宝店女销售,两人都摇头,表示至少现在所写的,她的生活轨迹中,蓝缎带的男士们并没有出现。
第三位周日教师女士有所发现,弗朗克先生说:“我们的先生们,会偶尔去那座教堂祈祷。”
“去教堂祈祷?”
弗朗克先生露出虚伪笑容:“是的,祈祷,·只·是祈祷。”
“谁?”
“如果是这位女士失踪期间……极速下坡和超量。”
名字重叠了。
第四位死者是戈尔隆夫人,跳过。第五位死者是银行的柜台人员,第六位死者是音乐教师。
弗朗克夫妇俩对后两位死者都是摇头。
奥尔叹气,这些死者都该由警察挨个前往,详细询问具体情况,尤其是死前那段时间的行动路线。但是没有,甚至其中几位死者的案卷极其简陋和潦草。
奥尔扫了一眼夫妇俩,指着妻子说:“你跟我走。”他不想搜集到情报后再跑来跑去了,他接下来就要去走访五位受害者,然后当场询问。
“很愿意能帮助您,先生。”弗朗克夫人握了握弗朗克先生的手,他们还是很愿意帮助奥尔的,能帮他说不定就可以逃脱自己的死刑,或者至少能让奥尔在他们死后,多照顾一些孩子。
还得安排人把急速下坡和超量抓回来,希望安卡那还有能分出去的人手。不对,伊维尔呢?他不是已经把孩子们抓回来了吗?
至于带走妻子……因为伊维尔夫人逃跑的可能更低,即使她真的要逃跑,比起一个男人,也更困难。
奥尔带着弗朗克夫人走出审讯室时,伊维尔就出现了。奥尔没问他干什么去了,直接把极速下坡和超量的家庭住址,以及外貌简介塞进了他手里:“找到他们,带回来。”
“两匹马?”只看了个开头的伊维尔惊讶。
“人。”
“哦……他们起了赛马的名字。”
所以名字才那么古怪,原来如此,一个没什么用的小疑问被解开了。
其实刚回来也没太长时间的伊维尔,再次转身离开了警局。
奥尔带上弗朗克夫人、戴里克和他那一系的警察们,离开了警局,出门的那一刻,他看了看楼上——伴侣还是不同的,他对达利安就是多了那么一点牵挂。
九点多,在天已经彻底黑了的情况下,敲响了舒尔家的门。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白昼,一个夜晚,第二个夜晚正在降临,对于缎带杀手,只有一个不知道是否正确的头绪,奥尔不能浪费时间。
门是舒尔家的小儿子打开的,当奥尔进入客厅时,他们小提琴家的父亲已经等在那了。那是一位瘦到两腮凹陷的中年男人,从唇色和脸色看,他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健康。
舒尔先生站在壁炉前,而壁炉上摆着的相框里,大多数都是属于舒尔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