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都是王家的富贵,从没有细想过表哥恢复正常后是否还有痴傻时的记忆。仗着人家现在傻,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吉昌被她这一连串举动给惊呆了。同时,现实的记忆也慢慢浮上来。他终于明白了,之前只是在做梦。
陈阿玉在他身上随手撩|拨了几下,满意地看着他有了反应。
王吉昌则又羞又恼,他想怒骂,骂她不知羞耻。他想反抗,想狠狠地把她踢下床。可他的身体跟脑子,仿佛不属于同一个人。无论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身体却还是痴痴傻傻,没有半分正常与精明。
王吉昌怔怔地看着陈阿玉甚至连她自己的衣裙都不脱,只是脱掉了里裤,然后就骑到了他身上。
身体诚实但脑子清醒的王吉昌,开始回想跟陈阿玉成亲后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女人实在太主动太大胆了,没有半分羞涩,哪里像真正的新嫁娘?
王吉昌在梦里是娶过两个女人的,他知晓真正的新嫁娘应该是什么样的,她们羞涩、含蓄、内敛。哪里会像陈阿玉这般,仿佛是经年的老手似的。
王吉昌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做了王八。否则,陈阿玉这满身的经验是从哪里得来的?
越想越生气,他想把身上的女人给掀下去,被人碰过的脏东西,他才不要!
他再次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指挥身体如他所想的那般行动起来。他又一次失败了,只能无能地在脑海里暴跳如雷。
因为极端的愤怒,他的脸色甚至都有些扭曲。
陈阿玉位于上方,看得一清二楚。她只当是自己技术过硬,对方有被爽到,因而得意地一笑。
王吉昌:“……”
这个娼|妇!她竟然敢笑我!!!
第20章
不管王吉昌如何愤怒憋屈,陈阿玉还是坚持着做完了。
从他身上下来,陈阿玉一边整理裙子,一边吩咐外面的丫头去打水来。
一转头,看到王吉昌一脸呆滞地躺在床上不动,看上去仿佛有些生无可恋,陈阿玉顿时怒了。
“还不是你爹娘催得太紧,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拼。”说完,她又小声嘀咕,“我还没嫌你一身白花花的肉太刺眼呢。”
最后这句抱怨说得非常小声,如果是平时的那个傻子丈夫,肯定不会注意到的,但架不住现在王吉昌脑子里有一个清醒的意识。
他听见了!
他清楚明白地知道,对方是在嫌他胖,虽然他自己也嫌弃自己太胖,可这不代表陈阿玉就有资格来嫌弃他了。
王吉昌想骂人,偏偏张不开嘴,最后反倒把自己憋得呼吸急促起来。
陈阿玉压根不理睬他,正好下人抬了两桶水进来,她自顾自去了屏风后面打理自己,王吉昌则被丢给了丫头伺候。
晚秋已经在少爷身边伺候了好些年,她对卧房里发生的白日宣|yin事件了然于心,面上却丝毫不显。
她先给王吉昌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接着又端来一盏温热的羊奶,慢慢喂他喝完,然后再去收拾床铺,把脏掉的被褥换成干净的。
王吉昌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看着晚秋忙碌的背影,不觉陷入思绪中。
他身边的丫头都比陈阿玉贤惠。自从陈阿玉嫁进来,一心只吃喝享乐,既不侍奉公婆,也不亲手伺候丈夫。每日除了见她去正院给爹娘请安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自己享乐。
她嫁进来也才半年,身子就比当初胖了一圈了。
他又想起梦里阿真做他妻子的情形,阿真每日都忙得团团转,不是在亲手侍奉公婆,就是在亲力亲为地照顾他,家里的几个大丫头都没她能干。
这么一对比,越发显得陈阿玉自私,只顾贪图享乐。
要不是急着生个孩子巩固地位,只怕她连上床都省了,毕竟她刚才亲口说的,说自己这身白花花的肥肉很刺眼。
想到这,王吉昌猛然意识到自己在陈阿玉眼里,可能就是一头种猪。
越想越生气,王吉昌迫切地想要改变现状,他希望自己能尽早恢复正常,完完整整、彻彻底底的正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脑子和身子仿佛分了家似的。
仔细回想之前的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他在梦里过了几十年,就好像它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梦,而且某种应该发生的预言。
自从他出生后,爹娘时常去庙里添香油许愿,祈求他此生安康顺遂。说不定是家人的虔诚感动了上苍,特意许了他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
这时,陈阿玉已经收拾好自己了,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直接坐到矮榻的另一头,吩咐晚秋上茶,另外还要了两碟点心。
晚秋一听少奶奶有吩咐,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赶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