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狱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自言自语道,“原本下聘该去杨家的,只可惜之前京城动乱,听说杨家人早早逃离了京城,现在也不知在何处,皇上已经下旨让人去找了呢!”
顾宜容闻言,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她听见了什么?这也太荒唐了!她以为被穆景康抛弃的阿真是个可怜人,没想到人家转头竟然成了皇后?
正在给老侯爷抚胸顺气的穆景康,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狱卒,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然而,狱卒脸上什么都没有。
他嘀咕完,转身就要离开,顾宜容猛地跑过去,使劲摇晃着牢门:“我是阿真的好姐妹!我是皇后娘娘在闺中时最要好的姐妹!你帮我带句话,我要见阿真!”
阿真成了顾宜容此时唯一的希望,她生怕狱卒不答应,不顾一切地大喊大闹起来。
狱卒原本不想搭理她,转念一想,这名女犯说得头头是道,不太像撒谎的样子。再者,谁胆子那么大,敢碰瓷碰到皇后娘娘身上?
于是,这日下值后,狱卒去了唐家传话。
阿真听说后,让管家赏了他,并且决定第二天就去瞧瞧。
原主的悲剧源于这二人,哪怕是为了原主,阿真也该替她去亲眼看看那两人的惨状。
次日,听说阿真要去天牢,唐宏方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陪同。
进入天牢以后,阿真没让舅舅再跟着,而是独自走了进去。
她穿一身锦衣绣裙,头上珠钗光华璀璨,昏暗的牢房都被映衬得明亮了起来。
阿真淡淡地看着牢房内的穆景康和顾宜容,这两人再也没有以前的光鲜亮丽,狼狈极了。
“阿真,阿真,你果然来看我了!”顾宜容高兴极了,扑到门口,把手从牢门的缝隙中伸出去,试图抓住阿真。
阿真的位置站得刚刚好,怎么可能让她碰到?
顾宜容努力了半天,见阿真神色淡然,一丝动容都没有,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连声认错:“阿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你还没退亲的时候,就背着你跟穆景康有来往。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骂我吧,要不然叫狱卒打我一顿结结实实的板子也行,只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让我跟穆景康和离。我还年轻,我不想跟着他去流放送死。”
“阿真,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阿真仍然不所为动。顾宜容咬了咬牙,只好来了个狠的:“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气,可我嫁进侯府,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啊。穆景康中看不中用,不是个正常男人,至今我还是清白之身呢!阿真,求求你,求求你了!”
她把成亲后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出来,企图获得阿真的同情心,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她从天牢里出去了。
阿真还是没说话,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这时,穆景康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一改之前颓废的面容,眼里迸发出极其强烈的光彩。
他紧紧盯着阿真,一步一步缓缓靠近,激动道:“阿真,阿真,你应当嫁的人是我!”
他这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牢房里的三人齐齐朝他看过去。
牢犯们都是被扒掉外衣的,人人都仅着一身里衣。里衣轻薄,相对贴身,穆景康身体的变化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老侯爷夫妻俩惊呆了。儿子在儿媳妇身上使了那么大的劲,没有丝毫变化,如今只是见了阿真一面,竟然就又可以了?
夫妻俩又气又恨,只感觉心肝脾肺肾,无一处不疼!
顾宜容本就是跪着的,从她的视线看过去,穆景康身体的变化更加明显。它是那么的明晃晃,不仅刺痛了她的眼睛,也刺痛了她的心。
“哈哈哈!你想跟皇上抢人?哈哈哈!”顾宜容好像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阿真察觉到异样,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穆景康的下半身。
豆豆站在她的肩膀上,感慨道:【啧啧,不愧是这个小世界的原男主,身体的本钱竟然这么大,让人想忽视都不行啊。】
阿真自然也看见了,吓得赶紧移开视线,嫌弃道:【真是辣眼睛,我眼里看不得这种脏东西。他是不是有病?这种时候居然还……】
豆豆嘻嘻一笑:【当初顾宜容只是戴着镯子,所以需要有身体的接触才能使穆景康有反应,而你就不一样了,毕竟你是把精华全部吸收进体内的人。】
【真是晦气!看也看过了,走吧。】阿真转身就走。
顾宜容在后面又哭又喊,甚至还冲着阿真磕头,阿真头也没回,很快就走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