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康不以为意:“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妻子, 还愁没有姐妹?”
顾宜容闻言, 生气道:“可你是阿真的未婚夫!”
她既生气小侯爷口无遮拦,又暗恨自己把持不住。小侯爷人才出众,不论她怎么骂他、吼他, 他也不生气。慢慢的,顾宜容就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但她不能这样做,她怎么能对不起阿真呢?
穆景康厌恶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听到阿真的名字,恨不得阿真立刻从世界上消失, 连忙解释道:“我对阿真并无感情,这桩亲事完全是我爹娘的主意。要我说,什么高人, 什么生辰八字,那都是假的。我的心意在谁身上, 你还不明白吗?”
顾宜容心口重重一跳,粉颊微红, 立刻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
穆景康又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对人动心。无论你是否接受,我的心意始终不变。我知道,你有你的为难之处,你只管放心,等我回头退了和阿真的亲事,再来你家提亲。”
“不可!”顾宜容猛地抬起头。
她跟阿真关系好,自然知道阿真心系小侯爷。如果被退亲,那阿真怎么办?
穆景康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也不想伤害她,可我更不想伤害你。我对阿真没有丝毫感情,硬结为夫妻,也只会成为一对怨偶。难道你忍心见我们这样?”
顾宜容咬着嘴唇,内心陷入挣扎。
穆景康继续道:“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你的心意。若你果真厌恶我,为何我来时你从不大喊大叫?可见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说到这里,他有些得意起来,那张俊脸显得更加神气了。
顾宜容被猜中了心思,顿时恼怒起来,啐道:“你就是个登徒子!又轻浮又孟浪!”
穆景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嘻笑道:“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顾宜容心口又是重重一跳。
穆景康知道不能逼迫太紧,于是把话题岔开:“原来你喜欢那样的镯子,有什么好的?若你喜欢,我能送你几大筐。还算她要脸,没有收下你的东西,不然……哼!”
顾宜容实在抗拒不了这种被人捧在心尖尖上的感觉,内心既觉得愧对好友,又有一种难言的甜蜜。
阿真离开顾家,刚坐上轿子,丫头金珠手里捧着一个布包,问道:“姑娘,这些碎片怎么办?”
碎掉的玉镯被金珠捡起来了,阿真想了想,道:“先拿回家,用布包好,然后找个干净地方埋了吧。”
她连一块碎片都不想留给顾宜容。
阿真不想知道顾宜容的闺房里藏的是谁,但架不住豆豆是个爱看热闹的,它落在后面,看完了堪比连续剧的一集之后,才跑回来讲给阿真听。
阿真听完,微微皱眉。想到那只碎了的玉镯,她笑了。
虽然剧情里没有明确指出,但阿真猜想,顾宜容能让穆景康有反应,并且还生下那么多健康聪慧的孩子,多半就是玉镯的功劳。
现在镯子没了,也不知道这两人的将来会如何。
不管他们以后过得是好是坏,她都不打算掺合进去,现在只等着侯府来退亲了。
回到杨家,先去正房请安。继母杨氏一改往日的面孔,对阿真万分热情,不仅亲手倒茶,还好一阵嘘寒问暖。
对于原配留下的这个女儿,杨氏一直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姑娘家,将来一副嫁妆就打发出去了。
除了每日的请安,其他时间她从不把继女叫到跟前来,眼不见为净。但为了防止她太闲,东想西想,惹事生非,她会给继女安排很多针线活儿。除了家人的衣裳鞋袜,甚至连杨氏身边的大丫头,如今身上穿的都是继女亲手做的衣裳。
想到这,杨氏不禁有些得意,然后又在心里叹息。
没想到这丫头命道怪好的,居然被侯府给看上了。不过这也是件好事,如此一来,杨家算是跟侯府攀上了关系,以后她儿子的前途就不用发愁了。
“泰宁正在书房用功呢,你刚从外面回来,我这就让人去叫他过来见见你。你们姐弟俩,正该多相处相处,等你以后嫁进侯府,那时能见面的机会可就不多了。”杨氏笑吟吟道。
阿真:“不用了,既然他在读书,那就别打扰他。”
杨泰宁是杨氏嫁进来后生的儿子,以前她总是拘着原主,不让姐弟俩有过多的接触,如今倒是转了性子,生怕原主会忘了她还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