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家下的彩礼千两,我想着我们家再怎么给季哥儿准备彩礼,在这一千两银票下,我们这边都显得不够。我们家也只有季福这个孩子,所以我和汉子商量是要把这一千两银票给季福带出嫁去闵家的。”
众人闻言睁大了眼睛,下一刻嘴里那句“你是不是傻”的话就差点脱口而出了,但众人都知道现在他们还在季家呢,这么说不得被敢出门!
季阿姆:“我知道你们在心里说我们傻呢,但这有什么办法,这钱太多了,我们两老的用不了这么多钱,而且钱放在家里只会招贼惦记,不如在几日后季福出嫁的时候让他带过去,他们年轻人花钱的地方多。”
众人闻言都敷衍的点点头,心里不住骂季阿姆傻。
官人们准备什么,不就是如果出现偷儿来偷钱了,只要荆行一句话,官人们就立马来抓贼吗?
荆行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季阿姆和季汉子是真的傻,他们都这上了年纪,还有多少年有福可享,现在有钱不买一些好东西对待自己,还担心这忧心那的,竟然要把这千两银票给季福当嫁妆带回闵家,这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甚至觉得季哥儿都是白养了这十几年,这十几年的吃穿不得要钱,他们还听说季哥儿在镇上找的活是学手艺为主,这学手艺也得交钱吧,都是花钱的地方。
所以,不少人都在想,他们把哥儿姑娘养这么大,收到彩礼怎么了?这彩礼就是他们该拿的,该要的!
很快,季家收到彩礼多少的这件事便传播开来。
村里的混混们听到这彩礼的事,犹犹豫豫了好久,毕竟被抓到了这可不是开玩笑。
这天,这群混混又逛到季家附近,此时是吃晚饭的时候,几人都能闻到季家这炖肉的香味。
其中就有一个混混道:“真不去试试?一两千银票呢!”
一个年龄大的混混道:“别想了,闵家汉子你们不知道他在武馆学过吗?而且身手都很厉害,我们要是被逮到根本打不过!”
有汉子却道:“我们人多势众,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我们又不用跟闵汉子对着来,我们晚上在去季家啊,神不知鬼不觉的。”
“千两银票啊!这要是得手,我们这段日子就直接去外面先躲一阵,等一两个月再回来,估计这事早就过去了。”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你没有听到那些人传的吗?人家已经跟县里官大人们说过了,只要有人去季家偷这个钱,下一刻官人们就来抓人,这可是要坐牢的事情,而且闵汉子和这些官大人关系都这么好,到时候关我们一辈子怎么办?我想娶媳妇呢!”
“你这些都是我们被抓到,你就不能盼我们好啊,说不定我们晚上去季家拿到了钱,随后大家一起去别的村躲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里,有这么多钱,还怕吃不饱睡不好吗?”
“要行动就搞快点,再过五天,这季哥儿就要出嫁了,那时候千两银票跟着季哥儿去了闵家,那就想都不要想了。”
“都别吵吵!我知道兄弟们都想干这票,最近大家也都总关注这边,我们还是老规矩,你们两个先去季家查看查看情况,摸清楚季家屋子,两老的和季哥儿都是谁在那两间房间里。”
“好!”
荆行这边跟季福进了院子,见到季阿姆在院子里收衣服,见到他们立马笑了起来,“回到的刚好,我这边都准备好了饭菜,荆行留在这里吃?我们正好谈谈事情。”
荆行闻言点头答应,季汉子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因为肩膀的伤,季阿姆都不怎么让他干活,呆在屋里或者躺在床上休息,再加上一天两顿苦药,让这个汉子感觉又闷又难受,这停下来不干活还真的不习惯。
季福和荆行听到季汉子的抱怨,两人都笑了起来,季福道:“阿姆这事为了你好,这般肩膀才会好的快。”
吃饭的时候,季阿姆便跟荆行说了要养牛这件事,因为他们也不懂那一套一套的,他们只会养牛,更多的是听荆行的。
荆行给季福夹了几块炒的瘦肉到碗里去,跟季阿姆和季汉子道:“我前几日跟阿爹阿姆说叫上村长家和王家,村长家是会养牛,也有身份,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养牛的话,我们这边就要给他们两到三成这个样子的分成,才会让他们对这件事上心,也对牛场上心。”
“王家这边,跟启家一样,都是不会要跟着学的,刚开始一两年内按一成分,如果后面干的不错,就按两成来。”
相当于村长家和王家都是给季家打工的,做的好提工资。
这老板和员工之间都是互相选择的事情,再者,有时候钱给不到位或者没有到预想的,也会闹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