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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夏约醒来,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粗麻绳绑起来,正想挣扎时,身体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躺在潮湿的木地板上缓了好久,这才发现自己瘦弱非常,宽大长袍隐约透着肋骨的凹痕,四肢又直又细,如果不是白皙的肌肤,几乎让人以为是个烧火棍。
绑着他的粗麻绳缠了好几圈,活生生变成负重,给这个孱弱的身体更增加一份负担。
就在这时,木屋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提着蜡烛灯的男人用昏暗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来人蹲下身,提着他的衣领,仔细打量着他。
沉重的呼吸洒在脸上,夏约睁开眼睛,在昏暗灯光下,孱弱的女巫手脚被束缚,再不见掌控魔法时的不可一世。
蜡烛被放在地上,那人伸手摸着夏约的脸,夏约不爽地偏过头,又被死死揪住。
“明天,你就要被烧死了。”男人喘着气,手掌传来细腻柔滑的触感,女巫艳丽的皮囊是蛊惑撒旦赐予她力量的武器,连撒旦都无法抗拒的容貌,就在自己手里,“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就告诉他们抓错人了,你不是女巫。”
这个时代猎巫运动轰轰烈烈,一切心怀异心或被怀疑非我族类的人都被会猎巫人发现,绑在十字架上烧死。
男人期待女巫答应他,然后他将彻底掌控这个美貌的女巫,看着她哭泣、用那双黑色的眼眸凝视自己,艳红的嘴吮吸着自己的()。
夏约听着,皱着眉,露出一丝厌恶。
男人散发出的下流欲望如此清晰,夏约感觉有些反胃。
[上次不是说带我去一个没超自然力量的世界吗!]
[我没答应。]
[现在怎么办啊,要么被烧死,要么被这个男人碰,我不要!我是颜狗,yue!]
系统平淡的声音分明带着几分调侃,像个一本正经讲笑话的老古董。
[加油!你可是女巫。]
夏约想着怎么脱身,沉默不语,男人失去耐心,粗粝的手掐着夏约的脖子,将他狠狠压在地板上。
被这样粗暴的对待,身体已经觉得有些超负荷,心脏咚咚直跳,耳边传来男人解下裤子的声音。
夏约一抬头,感觉被辣了眼睛。
“等等。”
躺在地上的女巫强撑起身体,长久未进食让他脸色苍白,唯有嘴唇因为刚才的经历而异常嫣红。
“你真的确定我是女巫吗?”
“当然。”男人蹲下身,平视夏约,“谁都知道是你导致的瘟疫。”
“但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愿意用猎巫人的名声,把你换出去。”
男人看着无力挣扎的夏约,期待他的答案,但其实不答应也没关系,无非就是一次和一辈子的区别,能拥有这样一个女巫,死了也心甘情愿。
夏约的脸在蜡烛的光下显得鬼魅,他伸出柔软的舌头,舔舐干裂的嘴唇,被这样的美貌蛊惑的猎巫人心中升腾起欲望,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女巫张开嘴唇,说:
“那你怎么敢一个人来见我。”
男人一愣,下一刻,一只躲在角落里的老鼠猛地窜出,狠狠咬在男人两腿间。
直窜灵魂的痛苦顺着神经上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挡这种碎裂的痛苦。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男人看清袭击他的生物后,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
谁都知道老鼠带来了疾病,把世界变成地狱,将无数灵魂进献给撒旦。可如今他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用那锋利肮脏的牙齿咬在自己脆弱的地方。
男人冲破木质门扉,惊叫着跑远。
被丢在角落里的老鼠大摇大摆地上前,在月光照亮的一小片空地,舔舐着夏约刚才挤出的血液。
夏约有些脱力地靠在墙上,胸膛起伏。
刚才,他也是突发奇想,在一些书里女巫的血对一些黑暗生物有超乎想象的吸引力,他把手指用木刺扎破,挤出血珠。
然后那一瞬间,他感知到有什么正被吸引而来,夏约用血交换,如今他完成任务,来收取报酬了。
只是没想到,是一只老鼠。
[难道真的有巫术。]
[也许吧,你造成了一场瘟疫。]
[那我不是死定了?!]
夏约惊恐地后仰。
[你有巫术可以逃走。]
[呵呵,如果能逃,原来这个女巫,不,男巫怎么没跑掉。]
[因为他在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
看这个身体状况,被抓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逃走,而明天就要被抓去烧死了,所以,所谓的时机应该就是从现在开始,到抵达刑场的一段时间。
可是,他能用什么方法逃走呢。
夏约干咽了一口唾沫,身体极度缺乏食物和水,刚才全心和猎巫人周旋忽略了身体的状况,如今闲下来,才发现胃里灼烧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