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就拎起拳头想打顾西洲一顿。
顾西洲反应的很快,就好像是经常被打,闪的很快。
混子腿本来就没好利索,这一下子,闪的太快了,没反应过来,直接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而顾西洲已经趁机溜走了。
混子脑袋瓜嗡嗡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沈南风,顾西洲!
忽然就像是过电似的。
混子不知为什么,突然把沈南风和顾西洲的脸对上。
倒也不是脸像,就是那种轻蔑冰冷的眼神很像。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开。
应该只是单纯的巧合,不然的话哪来的那么多鬼附身?
二赖子这么一摔,又得在床上躺着。
这么一躺,来找混混的兄弟不干了。
虽然道上混的最讲义气,但也不是这么讲的呀。
好不容易伤都好了,眼看能一起行动,然后又趴下了,这不是闹着玩吗?
“还得躺,再这样以后就自己想办法吧!”混子头头非常不满。
二赖子舔着脸:“最后一次,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混混头子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兄弟几个最近发现一笔大生意,快点儿好了,干他一把。”
二赖子眼睛一亮:“大生意?”
混混头子点了点头:“就是点子扎手。”
“几个人?”二赖子有些疑惑。
混混头子开口:“一个人,不过别小看这个人,长得高高壮壮的,怕是不好对付!”
二赖子一时面色不太好:“那的确挺硬的,手里什么货?”
混混头子眼睛忍不住闪过一抹贪婪:“卖鸡的,就是那种养鸡场的鸡。”
“这么大手笔?”二赖子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鸡在黑市可是很抢手的货。
吃起来的滋味也非常不错。
尤其是鸡蛋,那玩意儿可值钱了。
混混头子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不过是个老手,摸不清楚规律,只能碰碰运气。”
“你赶快休养,好了以后去守南边缝纫厂的那个小树林。”
二赖子拼命点头,口水都流了下来。
混混头子看着二赖子这副表情,满意的拍了拍肩膀。
“好好养伤,赶快去黑市蹲点,不然晚了,可没你的份了。”
混混头子倒不是真的这么好心。
主要是平时就抢一抢老人女人啥的。
像那样强壮的男人弄不好是会翻车的,心里自然没谱。
要不是兄弟们看见过好几次,次次都是大手笔。
他们也不会选择成年男人作为目标。
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二赖子兴奋的就差没从炕上爬起来了。
鸡在这个时候,都是家家户户的命根子。
二赖子偷过一次,不过不是村里人的,而是其他村的。
那香味儿他这辈子都记得!
此时的二赖子搓着手,满心满眼的都是要干大事。
一时之间把沈南风、顾西洲的事都给抛之脑后。
“吱呀”门开了。
二赖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眸中闪过一抹惊恐。但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顿时松了口气。
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恶劣:“来这儿干嘛,不去扒着孩子他爹?”
王寡妇看了看二赖子油纸包着的白馒头。
很显然是那些“好兄弟”送过来的,顿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王寡妇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谁是孩子他爹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可就跟了你一个!”
“那可不一定!谁能说得准呢?”混子撇了撇嘴,颇为不屑一顾。
王寡妇顿时哭得梨花带雨:“除了你,我还能看得上谁?你说村里的哪个小伙子有你俊?”
说实话,二赖子的皮囊长得还算不错,配合着吊儿郎当的姿态,有种痞帅的感觉,很能迷惑小姑娘。
这话一出,二赖子的心里顿时就舒服了。
其实混子也就在村里,模样还算不错。
跟那些斯斯文文下乡的男知青根本没法比。
尤其是沈知青,除了身上自带的书香气外,还带着一种贵气,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
王寡妇敛去眸中的鄙夷,继续哭着开口:“这主意还不是你出的?”
混子这才算是没了脾气,把馒头丢过去:“行行行,是我错了,咱吃个馒头不生气。”
王寡妇抓起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脸上的泪痕未干,配着红彤彤的眼睛颇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混子的眼睛都直了,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王寡妇抬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还有孩子呢。”
这话一出,二赖子心头的火都被尽数浇灭,反而皱了皱眉:“能是我的?”
王寡妇看着混子眼中毫不掩饰的怀疑,眼泪掉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