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家伙?会不会好好说话”
秦可卿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安,提着他耳朵说着:“翎羽他虽是你爹义子,但是他始终不一样,你今后不得对他无理,实在不行你就离他远点,听懂了么?”
顾可也点了点,这才救下了耳朵。
等他吃完饭,秦可卿收拾了东西就走。
祠堂烛火明黄,他盯着她娘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昨日阮翎羽说他父母双亡,这才来的他家。
顾可也顿时有些后悔。
他如今这番作为,让一个寄人篱下的人情何以堪,如何自处?
他是不是得对阮翎羽好点。
他突然有了一些疑惑。
阮翎羽一个男人,怎么流着汗也那么香?
顾可也不自觉地捻了捻指尖,心想,阮翎羽的皮肤白皙,肌肤紧致,摸着……着实感觉很不错!
屋外残月高挂,祠堂内光线昏暗。
顾可也却没由来地,心思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望着列祖列宗牌位发愣。
空气十分闷热,四周寂静无声。
他突然眸光闪烁,他紧张的喉结上下滑动,低声喃喃自语道:“男人,也不是不可以吧?”
何况,那人是阮翎羽啊,不仅长了一张漂亮脸蛋,手也好看,手长腿长,身材高挑均匀,最重要的是,还写了一手好字!
虽然身手差了点,不过没关系,他身手好,定能护阮翎羽周全。
这样一想,顾可也整个人都通透了,一扫心头烦闷,转而兴奋不已。
“管他是男是女,老子喜欢就行。”
顾家祖宗祠堂烛火倏然晃动,仿佛动气般斥骂着这不肖子孙。
堂下跪着的顾可也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计划着一会儿给心上人送些伤药去。
顺便威逼利诱一番,让阮翎羽教他写字。
恍惚间,他仿佛听见阮翎羽在他耳边亲昵说道:“待你酒醒了,我教你。”
还没等他回答,接着又听见阮翎羽轻笑一声,低沉喑哑的嗓音磨人心肝、勾人心魄,惹得他耳边一阵酥麻。
心痒难耐。
“顾可也,你惯会勾人。”
闻言,顾可也兴奋不已,一股燥.热涌上心头,又逐渐向下,汇聚后一涌而出。
这时,顾可也倏地睁开了眼。
京都,下了一夜的雪,已经停了。
窗外如今早已大亮。
顾可也喘着粗气,浑身被汗渍湿透。
他掀开被子向下看了眼,又抬手挡住了眼睛,低骂了一声。
原来是梦。
他就说嘛,阮翎羽从一开始来到南城顾府就厌恶他,怎么可能对他这么主动。
他抹了一把脸,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昨晚都干了什么,又怎么回来的。
万幸的是,他是一个人囫囵躺在自己的床上,好歹没闯祸。
正当他还在回味方才所做之梦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把他混乱思绪中,仅剩的那点旖旎之色,吓了个一干二净。
“将军,不好了,齐玉出事了。”
第16章 齐玉和林霖
听了顾府亲兵的汇报,顾可也得知齐玉跟人打起来了,他顾不得收拾,一个翻身起床,推门而出。
同时,隔壁房门也被推开了,阮翎羽走了出来。
顾可也怔了怔。
他完全没想到阮翎羽的房间竟在他隔壁。
他记得上一辈阮翎羽为了躲他,还刻意选了个离他最远的院子住。
这一世他们甚少接触,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也不怪他这么迟才发现,隔壁房住的人是阮翎羽。
瞧着与他同时出门的阮翎羽,莫名让他想起昔日在南城,他们二人的房间也是相隔不远。
想当初,还是他千方百计求着他爹,百般讨好才能搬到阮翎羽隔壁。
这才有后来阮翎羽醉酒走错房间这一出。
他那时经常“碰巧”与阮翎羽一同出门。
顾可也自嘲想到,哪有什么巧合,不过是有心为之。
他会踩着时间打开房门,还会时刻关注隔壁动静。
若能有机会一大早跟阮翎羽打个照面,定会让他开心一整天。
当然,阮翎羽可能不这么觉得。
其实从很早以前开始,阮翎羽就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他知道,阮翎羽非常嫌弃且讨厌他,甚至怨恨他。
但上辈子的他,是当真不要脸且厚脸皮,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让阮翎羽教他写字,能跟对方有机会多亲近,每天他都能早起,准时跟着阮翎羽去上课。
无论是寒冬腊月还是炎夏酷暑,风雨无阻。
比他练武还勤快,比他去赌坊还准时。
最后,还真让他得手了,阮翎羽真教他写字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勤勤恳恳练了两年字,仍然写了一手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