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可别害我了,师父说了,让我看着你禁足,直到你痊愈。”
“我是去帮忙的,怎么可能会害你。”顾时解释
“你可拉倒吧!”钟意递给顾时药碗,待他一口饮尽,才开口吐槽:“门你都出不去,还想去这去那的,老实待着吧你!”
顾时一开始还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直到顾时掀开被子下床,一阵眩晕袭来,他才认命的在床上,老实的又躺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顾时实在放心不下,秋千下那个无助的身影,还是顶着疲惫的身子,去求了春城。
春城对顾时向来有求必应,就像前世,顾时让春城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他就真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没出现过。
他也成为了唯一一个,没有因为顾时,而被害死的亲人,这也在后来难熬的日子里,给了顾时莫大的安慰。
春城将肩头背着的药箱,移到了顾时的肩上,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回去继续整理药材。
顾时看着春城宽厚的背影,不由感叹,如果当初家里人,都像春城这么听话该多好啊!
顾时上车,吱呀作响的马车,一路摇摇晃晃,颠的顾时胃里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好不容易到了永定候府,刚下车,就又被顾崇仁,给塞了回去。
“怎么又是你?春城呢?”
知子莫若父,要说上次顾崇仁认为是钟意故意偷懒,让顾时冒名顶替,他信。
但这次,绝不可能,是春城主动要求顾时接替他的,因为春城那个直肠子,他根本想不到偷懒!
这么看来,这两次,应该都是顾时主动要求跟着来永定候府的。
他想干什么?顾崇仁有些拿不准。
“是我自己求春城师兄,要顶替他的,跟他无关。”
顾时实话实说,又顺便替钟意解释了一下:“上次,也是我求了钟意师弟,顶替他来的,那次也与他无关。”
“嗯,猜到了!”顾崇仁捏了捏眉心,问道:“所以,你三番两次的,要跟着来永定候府,到底所为何事?”
“该不会,又是来借用人家茅房的吧?”
顾时被父亲,突如其来的调侃,弄的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想学医。”顾时硬着头皮回答。
“什么?”顾崇仁惊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你不是打死都不学医,一心想考科举吗?”
“学医,跟考科举,又不冲突。”顾时嬉皮笑脸道:“要是哪天我名落孙山,这不是还有个祖传的手艺,能混口饭吃吗!”
顾崇仁心口一堵,合着这小子,不是想继承顾家的医术,只想有一技傍身,饿不死而已。
顾崇仁有些失望,他从不收三心二意的徒弟,人命关天,若不能一门心思的潜心钻研,不学也罢。
顾崇仁脸色不善,便以他病未痊愈,怕冲撞了贵人为由,让他在车里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学医。
顾时本来以为父亲听了他想学医,会很开心,没想到适得其反。
其实他想学医也不光是为了将来糊口。
上一世,身为太医院院判的顾崇仁,含冤入狱。
其中涉及的案件千丝万缕,那时,顾时不懂医,又无功名在身。
既不能从医者角度,帮父亲收集线索,又不能在朝中走动,替父伸冤。
大哥远在边关,送信都要个把月才能到达,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顾时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求了一直爱慕自己的宁楚荨帮忙。
宁楚荨一听,很开心就答应了。
只是她那个掌管刑部的父亲,说要顾时做了宁家的上门女婿,才肯帮忙。
顾时正要答应之时,却被凌射抢先一步要挟。
凌射将人抵在墙上,玩味又势在必得的说:“你从,我帮你救父。你不从,谁都救不了你父亲。”
那时的凌射,是京城,只手摭天的永定候府唯一的继承人。
在救父这种关键时刻,凌射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顾时也只能万般不愿的妥协了。
最后,那婚事没成,顾时还误以为,他自己杀了宁楚荨,浑浑噩噩之际父亲含冤而死,这事一度成了顾时心中死结。
重来一世,顾时觉得,命运不该掌握在别人手里。
他既要学医,又要当官,如若不能防止父亲被冤枉。
他也要有能力,帮助父亲洗刷冤屈。
这一世,他要让每一个人的结局,都彻底改变。
第6章 帮倒忙
“二少爷,永定候府好像出了什么变故,咱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车夫敲了敲马车的车门,出声打断了顾时的思绪。
永定候府里面,确实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在争执着什么,顾时断断续续的听到,好像是什么人要被赶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