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很冗长的梦...
在梦里,他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方,耳边都是哭喊声和大叫声,他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很小的手,胖乎乎的,不是成年人的手,上面占满了灰,脏兮兮的。
耳边传来轻哼的熟悉旋律...
是谁?是谁在喊他
他微微偏头,旁边的男孩牵过他的手,有些冷冽的声音传来,“你在发什么呆!”
白止微愣,脸上冰冷的的东西流下...
他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居然在哭。
接着又一阵眩晕袭来,他又一次陷入昏迷...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有什么覆在了他的头顶,宽大的掌心温热,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乖,别怕...”
刺眼的白光袭来,他不适应微眯着眼,大口呼吸着,“慕渊!”
再次睁眼时,看见的是夏林之那张微微有些放大的脸,看见他醒了皱着的眉才放松了些。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旁边一直守着的夏林之起身凑近了点,看向躺床上的白止,“还说没什么事,你再多撑一下,就差点也去手术室走一遭了...”
白止想张嘴说些什么,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夏林之扶他起来,递水给他。
白止接过喝了几口,才感觉喉咙好多了,他看向夏林之,开口问,“我睡了多久?”
“半天,你真的要吓死我了,怎么喊你你都不醒。”
白止稍微动了下身体,“他们呢,他们怎么样了?”
“慕渊和顾黎青都转ICU重症监护室去了,慕渊还好点,可能等下就能醒来了,但是顾黎青...”
白止咽了咽口水,“但是什么?”
“医生说他的情况还在还不太稳定...中途又去了一次抢救室,还在观察中。”
白止朝他露出了个苦笑,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夏林之扶着他,“你干什么?”
“我去看看他们。”
.
第二日,慕渊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床。
白止守在他身边,床上的英俊青年一时间消瘦苍白了不少,白止握着他的手,越看越红了眼眶。
慕渊醒来时白止正在抹眼泪。
看见他醒了,欣喜道,“慕渊!你终于醒了,头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慕渊想抬手帮他擦泪,笑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过去多久了?”
“你睡一天多了。”白止握着他的手,噙他一眼,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你别乱动!好好呆着,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慕渊担忧问,“你呢?有没有事”
“没有,就一些擦伤啦。”白止放软了声音,“倒是你,下次别光管我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白白,我想你了。”慕渊微微动了下身体,“让我抱抱。”
“哎!别乱动,要抱等你好了抱个够。”白止急忙止住他的动作,“医生说你能吃东西了,我让陈深给你下楼买粥去了。”
慕渊点头,反握住白止的手,低声道,“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和你有关的,也和我们有关的。”
“我也做了个梦...”
慕渊轻笑着问,“有梦见我吗?”
白止回他,“有啊...”
“白先生...”陈深提着粥进来,看见慕渊已经醒了,“老板,你终于醒了!”
慕渊嗯了声。
陈深将粥递给白止,又把病床抬高了些。
白止打开粥盒,“我喂你。”
慕渊动了动另外一只手,“不用,我自己来,你乖乖坐着。”
陈深默默移开视线。
人家做完手术都虚弱的不得了,要不是瞧着慕渊那张苍白的脸,他还以为自家老板跟没事人似的,但他想到警察的话,又是一阵后怕。
还好只是□□,威力还没那么大,还好及时送到了医院...
慕渊喝了几口,放下,看向陈深,问他,“警察怎么说的?”
陈深回,“之前我们去的时候也有一批人,警察来了就跑了,当时抓了几个,那些人咬死说是老狼雇的。”
白止问,“他和我们有仇?”
陈深摇头,“和我们没有,和云天有。”
老狼,原名刘建国。
出生于19xx年,是个地地道道的街头混子。
高中辍学了之后,就来到了这座城市,又因为块头大长相凶狠,前几年一直是在地下黑拳作打手,被称为老狼,后来和人发生冲突被辞掉之后,一直在当时的老城区也就是现在市中心东边的学期房做些地摊生意。
当时他租了个房子,后来找了个老婆结了婚,但因为脾气暴躁两人婚后一直经常打打闹闹,为人脾气又古怪,邻居几乎都不和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