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已经在皇后宫中了?”
“是的,奴才去时,殿下正和娘娘有说有笑呢。”
厉沧澜嗯了一声,转过身来问他,“朕这身如何?”
他一改往日沉闷的颜色,今日穿得极为招摇,李祥说:“皇上今日这身更显得英姿飒爽了,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厉沧澜满意眯了眯眼,道:“走吧,起驾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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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儿,这么多内容你都已经记住了啊?”
李祥走后,白止和厉鸿熙不再围绕赏赐的事儿,倆人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书本上。
“熙儿这几日勤奋得很,定然没问题,嫂嫂这可有什么好吃的?”厉鸿熙摸了摸肚子,一脸娇憨道,“今日皇兄差人来骑射场考核,早上便没吃多少,都消耗完了…”
白止笑了笑,绫罗上前说,“娘娘,小厨房还有一些牛乳茶和桃花酥呢。”
“那行,等皇兄来之前熙儿先垫垫。”
“绫罗,去端来。”
“是。”
绫罗去小厨房端了来,厉鸿熙拿了一块就着牛乳茶尝,弯了弯眉,直说好吃。
那一盘桃花酥还未吃完,乳茶便已经见了底。
厉沧澜穿着极为招摇的华赏入殿,见二人相谈甚欢、心情愉悦,便问:“说什么呢?”
白止起身给厉沧澜行礼,“皇上来了。”
厉沧澜过去扶着他的手止住了白止的行礼,看了眼桌上只剩半盘的桃花酥,朝厉鸿熙说,“没用早膳?”
“哪里啊,今日考骑射没用多少,再说是皇兄来的这样晚,熙儿都等饿了嘛。”
见他撇了一眼,厉鸿熙正了正神色,心想还好将之前带来临时温习的书都差人送回宫了,不然被皇兄逮到准没好果子吃。
“可准备好了?”
厉鸿熙点点头:“好了。”
“那开始吧。”厉沧澜侧身让李祥呈上一叠宣纸,在房间内微微巡视,说:“既如此,便在哪写吧,其一,用‘以民治国’作论述,其二,默写《修身论》第八序下的内容。”
李祥上前将宣纸和笔砚在桌上铺好,“殿下,可以下笔了。”
厉鸿熙赶紧坐着,搓了搓手,“行吧,那熙儿就开始啦。”
“李祥,你替朕看着,切不可透题,皇后,去外面陪朕坐会。”
正在和绫罗嘱咐让小厨房开始准备午膳的白止:“?”有我什么事啊!
“哦。”
厉鸿熙正要下笔,听见厉沧澜这样说,不满朝他背影道:“皇兄,放心啦,熙儿绝不会求助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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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扰,内殿便只留下了李祥,砚墨的奴才和奋笔疾书的厉鸿熙。
三月中旬,中庭的那颗张牙舞爪的海棠树终于开了花,淡粉色的花苞随意舒展着,开了满枝头。
旭日高空,照得人暖洋洋的。
身侧没有奴婢们,白止和厉沧澜一道站着,瞧他的目光落在那棵海棠树上。
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白止动了动鼻尖,收回视线,才发现对方今日穿着艳丽的华裳到是衬得自己身上这身纯白更素了。
厉沧澜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看见白止眼底有些淡淡暗青,侧身问:“你昨夜没休息好?”
白止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嗯啊,皇上您还知道啊。”
反正身侧也没人,厉沧澜之前也说不必用敬语,白止也大胆了些,小声说,“皇上,我们能否商量个事?凤仪宫房间这么多,您也别和我挤一起了,有伤龙体啊。”
“无碍,我不要紧。”
白止:“…”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听不懂呢?
他又暗示道:“皇上,那个…我有事啊,我睡相不好,怕惊扰着您,若如此,也太羞愧了。”
“嗯…”厉沧澜笑了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是挺不好,也不知是谁睡着睡着今早滚我怀里了。”
白止:“…”
他眼角抽了抽。
他竟然…竟然跑人怀里去了!
想到这,他又想起之前和厉沧澜的哪个吻,他也是如此,身体并没有表现出反感之意。
他眨了眨眼,这是为何?
厉沧澜见他哑了舍,脸上神色变幻,也不知在沉思着什么,连眼神都有些失了神,更没有要说些什么的意思,问:“我今日这身如何?”
“啊?”白止飞速看了眼,敷衍道:“嗯嗯…皇上您今日这身可是英俊非凡宛若天神下凡,比您往日要鲜活许多呢。”
厉沧澜勾了勾唇,“是吗?”
他的语气也认真了几分,问:“那你…更喜欢哪种装扮?”
白止把厉沧澜嘴角的笑容都看在眼里,他愣了愣,才开始后知后觉…
没想到自己方才随意的敷衍竟能让对方如此高兴,还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