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盐不进,强装欢喜,陆星航和林畅两个人对眼叹气,而后从身后拿出一个塑封的本子,递给姜南溪,“这是我前段时间收拾我哥屋子的时候,无意间从床底翻到的,应该是日记,你可以看看。”
姜南溪接过本子,只翻开了一页,看到陆星宇的笔迹,又合了上去,而后塞进包里,像是不知道一般,拉着林畅回家,她要他们相信,这个砍确实已经过去了,她不在意,这本日记对她已经不重要。
此后在清平镇的两天,林畅没再见到姜南溪失魂落魄的模样,而那本日记也没人见她打开过。
五一假期结束的那天,姜南溪买到一张站票,从清平镇回了江城。
推开远洋公馆的门,桌上落了些尘,谢昀庭这几日没来过。外婆明明知道她不会做饭,还是和小姨给她装了一行李箱的干货,她打开行李箱分类装在冰箱里,想起外婆装东西时说的那句,“那晚你不是急吼吼地打电话让我教你做饭,是做给男孩子的吧”。
她无奈地笑笑,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现在怕是要让外婆失望了,这么多她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未免坏了,姜南溪打给许嘉遇,带给她一些分分看。电话拨过去,许嘉遇干脆地挂了,于是又发了一条信息,问她在哪里,给她带点好吃的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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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遇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南溪宝贝”四个字赫然在屏幕上闪着,她看了眼对面的男人,迅速地按了挂断键,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一天前,她正在无聊的做spa,突然接到顾时也的电话,说有急事找她,问她方不方便见面。
姜南溪回家去了,她反正闲的无聊,干脆过来看看顾教授有什么事,来了才发现坐在咖啡厅的男人是谢昀庭。
“许医生,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方便不?”谢昀庭说话时眼眸深邃,瞳孔中自带商场中的冷厉,虽然是商量的语气,许嘉遇凭空听出了几分压迫感。
“你要是想问南溪的事情,我建议你们还是直接对话,我作为第三方不合适”,许嘉遇强装淡定,谢昀庭对姜南溪的关切她看得到,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背着姜南溪给别人拖底。
“不是南溪,是陆星宇”,谢昀庭自知她们闺蜜情深,问不出如何,干脆直接抛出主题,省去了两个人来回对峙的时间。
“恕我无可奉告”,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许嘉遇拿起手机拎包走人,偏偏她今天出来背的是谢总从德国买回的alma,看在包的份儿上,又退回了座位,“你和南溪因为他吵架了?”
谢昀庭闲散地坐在座位上,长臂一伸手指在咖啡杯手柄上划来划去,一言不发,他不习惯跟别人诉说自己的私事,即便对面是有求于人的姜南溪闺蜜。
他不说,许嘉遇也能猜个大概,姜南溪心里藏着这么一件事,于感情而言是个雷,随时随地会触发,她不知道谢昀庭是如何知道这个名字,但是他既然来了解,应是有心解决问题,思来想去,才想到一句可以劝解的话,“我不能告诉你关于他的任何事,但是他已是一位逝者,看在这个份上,给南溪点时间。”
说完这句话,她眼看着谢昀庭的瞳孔里闪过些许讶异,随之又恢复了平静,“谢谢许医生”。
到这里,许嘉遇以为谢昀庭要问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告辞,却听见他缓缓开口,“许医生留步,还有一事确认,南溪手腕的伤和这位男生有关吗?”
许嘉遇出了咖啡厅在等车的间隙,给姜南溪回了电话,对面的情绪听不出丝毫差错,不过姜南溪擅长掩饰这点她很清楚,想着晚上干脆一起吃个饭,老实招了谢昀庭找过她的事,省的以后知道了心生嫌隙,还未开口之际,她回头乱看的时候,看到了咖啡店里谢昀庭落寞的神情,像一张雕塑定在那里。
她迅速转过头,再多看一眼,同情心要泛滥了,刚刚离开时那句“没有”已经是她妥协的最后底线,出租车正好停在了门口,许嘉遇坐上出租车,飞快地逃离现场。
劳斯莱斯的后座,谢昀庭翻转着手机,面生冷颜。许嘉遇选的咖啡店离她住的地方近,两人桌空间不大,她的手机放在桌上,亮起来时“南溪宝贝”四个字很难被忽视,她回来了,到现在也没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
司机顺着谢昀庭的指示将车停在远洋公馆楼下,良久后,谢昀庭吩咐了一声,“回御湖庄园”。
第40章 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