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和我睡和我睡”,许嘉遇挽着人离开烧烤店,打算找个人烟稀少的角落直接塞进谢昀庭怀里溜之大吉。
谁知姜南溪反倒来劲儿,回身冲着谢昀庭的胸膛往后推了推,“你不许跟着”。
谢昀庭的忍耐基本到了极限,顺势握住姜南溪的手,打横将人抱了起来,牢牢地箍在怀里,任由她动弹也挣脱不了。
眼看着姜南溪小脸挣扎的红扑扑的,谢昀庭打开副驾驶车门,人塞进去后绕至驾驶座发动了汽车,意识到彻底无处可逃以后,姜南溪愤愤地瞪着谢昀庭一言不发。
“还清醒吗?听得进解释不?”安静的空间里,谢昀庭这才顾得上哄哄,这事确实源头在他。
姜南溪扭着头,并不想理会,只是这傲娇的小性子并没能□□多久,车内密闭的空间,暖烘烘的热流,加上上头的酒精,没用多久她就倒在副驾驶座椅上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谢昀庭抱着她上楼的电梯里,灯光照的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几秒,看到谢昀庭的模样,心里的那股好胜心短暂地死灰复燃,迷迷糊糊地丢下一句“谢昀庭,不要以为只是你有白月光,我也有,他的名字叫陆星宇”。
谢昀庭深邃的眼眸盯着怀里的人,看着她睫毛扑朔了几下,又睡着过去,只得在心里冷哼一声,抱着你的人是我,想着的是别的男人,姜南溪你是懂如何反击的。
只是这反击用错了地方,等到第二日酒醒,除了谢昀庭,没人记得前一晚提过的名字,包括姜南溪自己。
揉了揉沉重的头,看着和衣而睡的自己,前一夜发生的事,姜南溪只依稀记得谢昀庭好像过来了,至于后续丝毫未有记忆,她忐忑地走出房间,想去验证一番。
谢昀庭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她之前扔在桌上的期刊,看来确实是他接自己回来的,想问问前一晚发生的事,又不知从何问起,她干脆躲回房间问许嘉遇。
许嘉遇睡还未睡醒,只回了一句语音消息,“你当众说谢昀庭是渣男”,她早料到姜南溪会后悔,这话她提前替姜南溪记得清清楚楚。
渣男???!
姜南溪绝不相信这句话出自她口,肯定是许嘉遇喝醉了记错了,她抱着残存的期待发消息给陈悦“悦悦,请问昨晚我有没有说不太好听的话,比如渣男一类的”。
陈悦的回复彻底对她宣判了死刑,“说了,对着顾教授的朋友说的”。
苍天,她都说了些什么,姜南溪脑袋捂进枕头下面,试图将这不体面的话彻底从脑海里抹去,无奈,越想抹去想的越清楚。
偏偏这个时候谢昀庭来敲门,“南溪,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洗个澡就出来”,姜南溪从枕头下露出脑袋冲着门口回应了一声。
“好。”
听着谢昀庭离开的脚步声,姜南溪这才从床上起身去洗漱,等到冲完澡,她的懊悔也随之冲淡了一些,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才会少烦忧。
她镇定地走出房间,坐在餐桌上,看到还温热的早餐,“谢谢你的早餐”。
“不用谢,卢姨送过来的”,谢昀庭目光还停留在期刊上,并未移开半分。
“嗯……挺好吃的,替我谢谢卢姨”,姜南溪舀了一勺粥,没话找话,原本的镇定在看见谢昀庭之后,硬是弱了三分。
“有事要问?”谢昀庭收起期刊,双手环胸靠于沙发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谁知姜南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老老实实地埋头喝粥,跟没事人一样。
等到姜南溪喝完粥,他才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过来坐,我有事说”。
这气势宛若他办公室的姿态,姜南溪莫名地紧张起来,不会是要追究她前一晚说他渣男的事吧,喝醉之人口出狂言,再正常不过了,当然喝醉之人断片也是常有的事,且她是真正的断片,再说了,就算说他渣男有什么过,有夫之妇外出约女生,就是不合规矩,想到这里,她给自己吃了定心丸,清高冷淡提起昨晚一概不记得。
姜南溪端着水杯过来,浅尝了一口泡好的西湖龙井,清新的春茶味道很不错,她坐的板正中带着些随意,“说吧,我听着”。
“噢?看起来并不好奇我要讲什么?”谢昀庭看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又开始卖关子。
“反正昨晚的事我是一概不记得,你要说什么随便说”,姜南溪又喝了一口茶,眼神回避地往阳台撇开,总之不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