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长(103)

夏思树看着他。

邹风想要自己的答案,于是进一步引导她,话说的也直接,嗓音拖了点笑意地问:“你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只是对救你的那个人有意思?”

……

沉默片刻,夏思树没说什么,只试着问:“是第二个呢?”

邹风就那么看她,八风不动地用手撑着脸坐在那,好像也猜过大概是这么个情况,于是道:“那就安慰自己也行。”

反正都是他,只是多少有点不爽。

沉默了会,夏思树揽着已经滑落到膝盖下方的毯子,开口:“在今天之前,我还不知道。”

是邹风轻搓着她的手,给她活血暖手的时候她才想到的。

专程去澳洲找她的中国男孩,异国他乡的街道,有时候感觉比记忆更深刻。

而差不多在她那句话落下的同时,邹风从沙发上起了身,两米的距离,只两步便走到了她面前。

他个子高,压迫感也强,夏思树坐在地毯上仰起脸看着他,而后下一秒手臂被人攥住,整个人被从地上拎起来,受力地往后退了步,小腿肚子轻轻蹭过壁炉的木头边缘。

毛毯从她身上滑下,身上只剩下穿在羊毛衫内的一件薄衫,底下是件真丝的内搭短裤。

知道他想做什么,夏思树没推开,只是褐色的眼睛看着他,模样干净澄澈:“几个月后你就要走了。”

偶尔放纵,但早晚都会回到正轨。

真要开始没准比不开始还难过。

邹风手拂过她脸颊旁的发丝,放在她的脖颈处,轻声问:“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妹妹?”

那一刻他语气虔诚,像是她真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夏思树看着他,睫毛扑簌地眨了下,低声开口:“邹风,我们就先这样。”

保持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几秒后,邹风懂了她的意思,笑了:“好啊,有一天就先一天的过着。”

明天就是新年。

夏思树后脖颈被人往前拉了下,邹风垂眼,手换到她下颌的侧面。

外面的雪似乎停了,但依旧是天寒地冻,房间是照耀出的薄橘红,她心跳快了些,浅浅地呼出一口气。

两人紧挨着,额头相贴,感受着鼻息交错,邹风微笑了下,看着她,随后偏着头垂下。

夏思树脸被烘出一些热意,睫毛微动,而后感觉到自己被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的脸颊,像是每时每刻都想要把她控制住。

明天就是新年。

拴着黑绳的脚腕子紧靠着壁炉的散热口,被烘得温暖。

她心口起伏,而后缓缓抬起头,试着回应。

三百个日夜。

海岸线直线距离七千七百公里。

那段闷热、潮湿的日子里。

她像是一座寂静沉郁的森林,树木葱茏,野蛮而生。

能等来那阵风吗。

=第三卷 ~Salty=

第39章 咸甜

跨年的这场雪零散断续地下了几天, 公馆内银装素裹,压着四季常青的松柏。

因为是元旦,周慈和邹老爷子过来了, 但邹洲和夏京曳都不在公馆。

自从前段时间,邹洲回来的两次,夏思树都听见了夏京曳和他的争吵,这两人回来的频率便越来越少。

邹鸢和两个孩子外加她老公是元旦当天下午到的,她老公经营着一家律所,从美国回来后就在京北, 多少有点靠老婆娘家才站稳脚跟,这会穿着西装和一件考究的大衣,牵着的两个男孩依旧打扮得像双胞胎。

在前厅和长辈们拜完新年后,两个孩子就熟门熟路地往洋楼这边跑, 一边跑一边高兴地大喊大叫“哥哥!”,找邹风。

离着老远的距离,夏思树就听见了。

因为昨天淋了场雪, 夏思树今天精神不怎么好,有些萎靡不振,起床后就坐在一楼,平板放在面前, 听古文讲析。

俩孩子一踏进客厅就看见了夏思树, 停了停脚, 几秒后不情不愿地喊了句姐姐。

因为上次那事, 两个孩子之后被治了。

在国庆假期的时候, 被邹风拎走跪了两小时, 连个拦的人都没有。

俩孩子怎么都没想到还能有招秋后算账,当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客厅开了地暖和暖气, 漂浮着一种淡淡的木质香。

夏思树穿着件宽松的毛线衣,脸颊被暖意熏得微红,坐在那边看视频边吃嚼着口香糖提神,听见后只轻飘飘地“噢”了声。

小的还不懂,但大的已经听出来夏思树的敷衍,于是转身时不服气地嘟嘟囔囔又骂了句“Pig”。

夏思树停了下手里的动作,抽了张纸巾擦手,随后拿起身上的抱枕,照着哥哥的后背“嗖”地一声扔了过去。

抱枕就那点重量,砸不伤,小孩微微顿下,被砸得往前轻晃下,随后就瞪着眼睛愤怒地转过身看着夏思树:“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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