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透过镜头看到房间里果然正在播放着他的旧时影像,父亲就算痛苦都会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他只是害怕自己会再次离开,固执的将自己关起来不接受外界的负面消息,在这个有他的空间里自我欺骗。
“好,我回去,我想爸爸了,我不会再离开。”祁柏眼眶里的泪再也包不住了,这是他成年后的第一次流泪,来势汹汹。
“你现在打开门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觉睡醒你就能看到我了。”祁柏哄道。
“小柏不哭,爸爸不生你的气 ,爸爸都听你的。”他就这样走到了房门前,主动打开了门。
电话挂断后祁柏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他靠在床头合上双目,自行消化情绪,他知道蔺墨就坐在一旁的床上看着他。
“你会介意爸爸说的话吗?”
蔺墨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指腹缓缓的按压着他手上的穴位然后道:“不介意,你得到了父亲的爱,我得到了爸爸妈妈全部的爱,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不知道是他的话还是按压的穴位起了作用,祁柏感觉好受了很多,他庆幸蔺墨是如此通透的一个人。
“谢谢。”
“谢什么?”
“所有的一切,现在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嗯?”
“把机票提前吧,就最近的航班。”
蔺墨将他的手重新放在小腹的位置,“好,我来办。”
蔺墨打开病房的门,站在门口和门外的人交流着什么,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祁柏的身上,自从发生遇袭事件后,祁柏再也没有离开他的视线。
蔺墨:“医院那边进展怎么样?”
“已经锁定了符合条件的怀疑对象,是我们的救援队带出来的一对孪生兄弟,让人试探过,身手很好,是练家子,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马把人带来见你。”
“不用,之后把人给我盯死,我要知道他们会和谁联系。”他不会在祁柏的身边留下这种隐患,没了这对兄弟对方还能找其他人,与其被动等待,当然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是,蔺总。”
回到房间蔺墨依旧是坐在祁柏身旁的位置,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网上的风向,越看脸上越沉,自己小心对待,连保护都害怕用力过度的人却被这些人胡乱的定义生死,而消息的来源还是祁柏下令救援的人,这更让他看到了人性的黑暗面。
“怎么了?”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眼神疑惑的看向他。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蔺墨淡定的收起手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去机场,你再睡一会儿?”
情绪刚经过这样的起伏祁柏哪里还能睡的着,他摇摇头,“睡不着,飞机上有时间睡。”
天光刚俩,祁柏和蔺墨就登上了返航的航班,而关于祁柏在国内闹大的新闻也终于被身处异国的众人发现,身为导演杨复很生气。
借用了安萱羽的病房将众人召集起来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
“我知道大家遇到这样的情况身、心或多或少都留下了创伤,这一点我很抱歉,这期间所有的治疗费用节目组都会一力承担,不会推卸责任,稍后也会有适当的补偿给到大家。
“但是,不能因为自己受过伤所以连最基本的行为约束都做不到,各位的职业都是和公众人物打交道,有时候你们的一句话会在网上释放出多大的恶意揣测你们难道不知道?
“此次的山洪事件,节目组全员获救,零死亡,祁柏只是中途转院而已,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另一种情况,言辞凿凿,亲眼所见了吗?
“还有这次的救援行动中,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说出祁柏没有逃出来的的话来误导救援人员?做人要有最基本的良知。
“我们能一个不少的站在这里得益于祁柏,第一个发现山洪的是他,你们以为大家为什么能这么快获救,那是因为去救你们的那批救援机是祁柏指派的,没有他,在异国他乡,当地的救援机会优先选择你们吗?那些私人救援机都是因为他派遣的。
“不说救援的巨额费用,光他的这份胸襟就值得你们所有人敬重。
“可是再看看你们之后的所作所为,当他看到这档报道会是什么心情,他救的人在背后这么造谣编排他,到底值不值得?”
杨复一口气说完依旧不解气,坐回椅子上粗喘着气。
听到这里的许一行和安萱羽脸色也很难看。
“他是挡了谁的道?值得你们如此不积口德?如果因为你们的三言两语真的耽误救援最后的责任又是谁的?”许一行冷声嘲讽。
“贺停。”安萱羽冷冷的叫了一声助理的名字。
“宣羽姐,我没有参与,也没有说过祁老师的一句流言。”他的眼神看向林朗,从救援开始,第一句误导大家的话就是他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