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院长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眼神里面从一开始的陌生变成厌恶和具有攻击性。
在院长说话之前,晴也就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院长的手,绘声绘色地说道:“我想要找我的弟弟,我和他分开的这几年我每天都在想着她,整天以泪洗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他!当我知道他在这里的时候,我立马就过来找他了!求求你,就让我见见他吧!”
那撕心裂肺的语调配上晴也一脸悲伤的表情,旁边的太宰治都看得呆住了,然后立刻下压嘴角赶紧转头憋笑。
被突然握住双手的院长使劲想要抽出来都被晴也给死死握住了,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以后,院长咬着牙齿说道:“我想首先你应该先说说你的弟弟叫做什么名字。”
晴也还没有出戏,带着泣音说道:“他叫做远鸟。”
院长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的表情很奇怪,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随即而来的表情也并不是那么的友好。他说:“很抱歉,但是我们这里并没有叫做远鸟的孩子。”
晴也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
并不是他从对方的表情上面推测出了什么东西,而是晴也还是比较相信太宰治的,他都戴着他来到了这里,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
晴也说:“我只是说了一个名字院长就能够记得这么清楚。”
院长镇定地说道:“我对我们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记得非常清楚。”
太宰治突然开口问道:“你看起来收了很严重的伤,院长。”鸢色的眼睛注视着院长衣领处影影约约露出来的伤口,仿佛是由什么大型动物抓伤后的伤口。
经太宰治一提醒,晴也也注意到了。
院长扯过衣领稍微遮掩了一下,淡定地说道:“不小心伤到而已,我们这里地处郊外,日常生活中受点伤是很常见的事情。”
他对着晴也微微垂眉,表情带有歉意:“关于你的弟弟,很抱歉,我们确实不能提供一些帮助。”
说完,他就离开招呼在旁边小公园里面玩乐的孩子们回去。
在院长警惕的目光之下,晴也随手拦住了一个小孩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远鸟的人?”
小孩迷惑地回望对方,看起来确实不知道远鸟这个人的存在。晴也只好放他离开了。
院长把所有的孩子都收回去以后,对着晴也两人稍稍点头,就关上了大门。
晴也转头说:“我相信你不会告诉我一个假地址的吧?”
太宰治没有回话,双眼深沉,他还在思考那样的伤势是由什么东西能够弄出来的伤口。听到晴也的问话,回以对方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
晴也回以对方一个鬼脸,他心里还是相信太宰治的,只不过说一句话调节一下气氛罢了。
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种推测:“远鸟会不会是改变了他的名字?这样这里的人才不会认识他,难道我们需要一个一个把这里的孩子都见一遍吗?”
“但是看起来这位院长倒是对这个远鸟有点印象。”太宰治双手插兜往回走,晴也指了大门的手放了下来,转头跟上对方。
太宰治接着说:“而且如果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如果在这里,难道不应该会主动出来找你吗?”
晴也有些尴尬地说道:“说起来我当初好像和他约定过不寻找对方的约定来着,不过,现在可是特殊情况。”
果戈里是追着费奥多尔来找远鸟的,他现在总得需要来确定一下远鸟他现在是死是活吧。
“特殊情况?”太宰治转身看向晴也,有些明白过来,“除了那个小丑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说起来这位远鸟到底是谁呢?”
晴也搬出刚才糊弄院长的那套话:“是我的一个弟弟,有些重要事情需要讨论一下就是了。”
两人都坐回到了车里,太宰治不留丝毫情面地戳穿对方:“我不认为果戈里会去寻找一个无名小卒,他会去伦敦找安妮,这一次来找的人肯定也不简单。这件事情放在后面解决,要么不重要,要么就是已经有人在处理。是魔人费奥多尔吗?”
晴也微微躲开了对方的眼睛,该死的,他应该多问一下果戈里他在费奥多尔面前是如何搞定这些东西的。但是,魔人?原来费奥多尔也会有一个称呼吗?
太宰治耐心地等对方解释:“所以是这位远鸟又有什么特殊的异能力吗?”
晴也一挑眉头,远鸟具有读心术,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异能力吧?
太宰治眯起眼睛:“所以不是异能。他是拥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吗......晴也,你没必要再躲了。”
晴也在对方说出不是异能这个推测之后,就试图往角落里面躲,恨不得当场缩小让对方看不见自己。太宰治,恐怖如斯,什么话都不说就快要把晴也所有知道的东西都给挖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