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闲在电话里交待着工作：“嗯！嗯！我知道了……没错的，放心，我看人眼光很准。伦敦那边已经发email给我了……Tomorro
我看看手表，还不用急着上班。将喝完的咖啡杯轻轻地放在茶几上，站在栏干边伸了下懒腰。
张志闲放下手机走过来，从後面抱住了我的腰：“在看什麽？”
我指下远处：“你看，在这里可以看到。”那是我们昨晚看到的那块户外广告牌。
早晨，城市璀璨的灯光已熄，但这块广告牌在晨曦的照射下带上了粉红色，依然庞大，令人瞩目。
他在我耳边问：“喜欢这里吗？”
我点点头。
他把我扳过身来，双手握着我的肩头，看着我的眼睛：“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俯瞰这座城市的人。”
“我接受你的鼓励。谢谢。”
他捧着我的脸：“永远不要说谢，你只要享受我为你做的事情就好了。”
我站在他身边，同他一起看向阳台外的风景和广告牌。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春梦，那天我们吃完饭，他就送我回来了。临清晨，我做起了这个梦，梦中情形清晰可见。
令我十分惋惜这只是一场春梦。
这天公司是给波利啤酒拍广告。模特经纪公司带了新人Casting。啤酒广告的背景放在了海滩，摄影棚里女孩子穿着比基尼，男孩子穿着游泳裤，在相机前摆着各种姿势，青春气息补面而来。
我做为评委的一员，看着这群孩子卖力表演。评委组的成员不时发表意见。
一人表示赞美：“看看这些身材，个个都是大长腿九头身。”
另一人马上否定：“我觉得看上去都差不多，没有特色。”
我坐在中间看着，也没发现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人。我侧身跟身边的模特经纪公司代表说：“这些都不行，没有客户要的感觉。”
经纪代表说：“後面还有几个，你再看看。”
他特别指着刚出场的一个男孩子，说这个叫严冰，是他们重点培养的新人，气质与众不同。
我打量一番。
这个叫严冰的男孩面容带点满不在乎的痞气，嘴角上挑，眼睛火辣。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身材也练得匀称健美，确实是对自己下过工夫的。
他扫过其他评委，眼神直接落在我的脸上。我对上了严冰的目光，有些出神，想不起什麽地方见过这样不羁的眼神。
我对经纪代表说：“还有几个？资料都给我。”
模特经纪代表递上一叠模特资料：“还有五个。”
我从那叠资料里抽出了贴有严冰照片的个人档案：“让後面几个都回家吧。”
啤酒广告最终定下由严冰出演。这孩子虽然气质有一些邪，但工作态度很认真，天生是吃这碗饭的。
摄影棚里严冰的表演非常有表现力，摄影师不停地换着角度拍摄，嘴里不断赞叹严冰的镜头感。一边说Good，一边指示他换着姿势：“很好，很好，眼神再sharp一点，看镜头，尽量骄傲地展示你的身体……”
Cindy也就是陈欣怡在我耳边咕哝：“Harriet，我还是有点担心。”她最终还是取了英文名字，用了和原名相近的Cindy。
我“嘘”一声，眼睛没有离开严冰。
模特经纪公司代表也在赞叹他们挖掘的眼光好，说他真是天生为镜头而生的一张脸。
我点头：“让摄影师多自由发挥几张，跟模特说，再放松些，不用那麽拘束，狂野一点，让他的身体语言自由表达。”
经纪跑去跟严冰说话，严冰看向我，我朝他露出友好的笑容。
任用严冰我是担了些风险的，我在开会的时候对全组成员说：“这次的比稿机会，是我们辛苦大半年才争取来的。在这段时间里，我研究了整个市场的现状以及趋势，也把客户都已经摸透了。Planning那边已经有了完整的Strategy, 这个客户我希望拿下。”
Cindy说：“公司好像还有一个项目也在比稿。”
我点头：“对。也是我负责。”
Tommy哀声叹气：“唉，又要开始加班了。”
我心里暗暗摇头，现在的孩子，怎麽一提加班都这个样子？当年我做新人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毫无怨言。不加班怎麽出成绩？不出成绩怎麽升职？我搞不懂他们的想法。不升职上什麽班？真是！
但我也知道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就我们那一批，肯钻营的有Amy，想偷懒的也有Kate，毫无建树的也有Jake。同一批新人里，能够升职的也就那麽一两个。
“我希望大家可以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来做这个比稿。参加这次比稿的只有两家公司。快销是我们公司最擅长的领域，各位又是最棒的团队，我相信以我们的实力，一定可以完胜对方。Any questions?”我笑着给他们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