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俊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哪儿受得了金樱子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这般不客气的话,当即就怒上心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提着手中的长刀像金樱子劈砍而来,他这一刀有雷霆之势,以迅雷掩耳不及之速度袭向金樱子,眼见着金樱子躲闪不开。
祝行路紧张的蹭的一下站起来,张口就要喊停,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金樱子从随身带的小布包中抓出一把白色的药粉撒向谢余俊,药粉刚刚触及谢余俊的面庞,他便浑身一愣僵直在原地。
金樱子笑嘻嘻的伸出一根手指头,踮起脚朝着谢余俊的额头轻轻一推,谢余俊这么一个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直接轰然倒地,昏迷不醒。
场下顿时一片哗然。
“这小丫头干了什么?谢余俊怎么直接晕倒了?”
“不是,谢余俊这厮在放水吧?”
“这神医谷什么来头?感觉挺厉害啊!”
金樱子站在台上双手叉腰,一脸骄傲,半天不下台,等到台上的裁判催促,她缓缓开口朝台下道:“我神医谷活死人生白骨,专跟阎王爷抢人,马上我神医谷就要在大熹开药铺,到时候谷内比我还厉害的老大夫都将出谷坐诊,到时候望诸位捧场!”
说完,这才蹦蹦跳跳的下台。
她的话不可谓不嚣张,如同一声惊雷落到人群当中,登时惹起一阵热火朝天的讨论,连台上的比斗都没功夫看。
直到一个名字的出现,才重新拉回所有人的目光。
“江湖散人德忠对阵夺命楼窦岫——”
夺命楼在江湖上事迹不多,名头却响亮的可怕,甚至有人说“夺命楼一出,十里无人还。”,原因就是其过于凶悍的作风。
夺命楼无事不出山,出山必是灭其门,为了杀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这么一个门派本该是臭名昭著才对,可偏偏夺命楼不夺无辜之人性命,他们杀的皆是大奸大恶之人,甚至有不少人把夺命楼视作侠义的象征。
不过夺命楼仍旧有遭人诟病的地方,他们遵循斩草除根的宗旨,只要是大奸大恶之人的家属,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孩,他们都不放过。
也是这种十分狠绝的做法,导致江湖上和平了许多年,无人再敢去欺凌弱小、烧杀抢掠。
自此之后,夺命楼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这次的《桃花杀》没想到连他们都引了出来。
听完祝行路的介绍,龙子穆冷哼一声,虽然没有发表观点,但看的出他十分不认同夺命楼的做法。
祝行路莫名有些欣慰,本来他以为龙子穆闻言又要震怒,然后指责夺命楼做法极端,不容于世,说实话他也觉得龙子穆的想法对,但江湖上许多人都认为夺命楼的做法是“快意恩仇”,并且这些人大部分都在今日的会场,若是叫他们听到了,定又要另起祸端。
不过,祝行路有个疑问:“子穆,你不担心德忠吗?”
夺命楼手段阴毒,不是一般练家子能够对付的。
“他能跟着我,就足以证明他比其他人都强,等他获胜的消息便好。”龙子穆说的相当自信,甚至说完真的不看台上的比斗,而是继续观察会场内的情况。
在会场的二楼,摆放着一套桌椅,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张诚之的位置,然而他今天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并没有来。
除了他之外,会场中还有一个位置空着,那便是祝行路旁边的位置,不过虽然人没来,但他们对此人的身份心知肚明。
此人便是从武林大会开始便没有露面的聂胥海,不知张诚之没有来会场是不是与他有关。
正思索着,突的会场上爆发出一阵哗然,让龙子穆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台上,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夺命楼的窦岫正捂着裆部痛苦的倒在地上,而周围人的话还原了这场打斗的情况。
“这什么人啊,要不要脸,专挑人下三路打?”
“真的是,武林上什么时候出了这种没脸没皮的东西?”
“可怜夺命楼的窦岫,刚上场就遇见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龙子穆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周遭说闲话的那几个人,朗声道:“左右技不如人罢了,不知为何到阁下嘴里变成输的冤枉,怎么,轮到你们比斗的时候,也想用这个法子耍无赖吗?”
“你!”听到龙子穆的话,说闲话的几人就要上前找他麻烦,然而他们旁边的人拦住了他们,指了指祝行路所在的方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几人虽愤怒,却没有再向前。
比斗台上,明显胜负已分,裁判上前正准备宣布结果,就看刚刚还痛苦不已的窦岫忽的暴起,从腰间抽出把短刀划向德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