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所有的提纲在此刻显得那么的好笑。
但很快记者们反应过来,虽然原先想的那条路走不通了,但显然另一条路更为畅通了。
有人很快举手提问。
“请问霍总,您刚才的意思是您的父亲害了您的亲妹妹吗?还是说您的妹妹因父亲而去世另有其他深意?”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在屏着呼吸等着,虽然大部分人猜测应该都是前者,但毕竟我国的语言博大精深,不说的明确点有时候还真不好判断。
霍隽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但这声“嗯”足以说明一切。
【我靠...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怎么真的有人出来锤自己的亲爹的啊...】
【霍总你...不说了,有点想磕一个了】
“所以霍总,您的意思是您今天要亲自替自己的父亲承认罪行是吗?请问您今天的这一举动您的父亲是否知道呢?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做呢?之前又为什么一直没有出来承认呢?”记者们尖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提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对面的人身上。
霍隽心中竟然奇异地泛起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越是这样他就越能赎罪一样。
“我之前不知道。”他盯着镜头,有一种把自己的内心血淋淋的抛开的异样痛快,一字一句道,“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不是吗?”
【...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竟然觉得有点帅】
【所以霍总这意思是,要亲自把自己的爹送进监狱是吗?】
【我靠我真的震惊了,所以到底为什么啊?这相当于把自己的家丑都抖搂出来了吧?霍隽这得多恨他爸啊。。。】
霍隽对着仍旧意犹未尽的记者们下逐客令,“该说的我已经都解释完,今天我们就此结束,辛苦大家。”
【啊?这就结束了?我还有一堆谜团没解开呢啊啊啊啊!我才反应过来第三句话是对季夏槐说的吧?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别关别关啊啊啊啊!头一次吃瓜吃得我如此难受啊啊啊彻底疯狂!】
尽管各大媒体账号的直播间里哀嚎遍地,但所有的直播还是才统一的一瞬间一齐关闭。
毕竟没人敢在霍氏的地盘上挑衅霍氏掌权人的地位。
被困在办公室里的股东们已经疯了。
见他回来几个人站起身来就破口大骂。
“你在干什么?霍隽你告诉我你刚刚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说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叫你爸杀了你妹妹?你不知道这会对霍氏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你真的疯了吗?”
“你爸呢?你让你爸出来!我要找你爸当面问个清楚,看看他的好儿子是怎么做事的!看看他的好儿子要把霍氏推到什么样的地狱里去!”
“疯了疯了,彻底疯了!霍氏完了呀!怎么就让这样的人当了霍氏的掌权人?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霍隽冷眼看着他们表演,等他们表演得不耐烦了,声音渐渐弱下去他才淡淡地开口,“事情已经这样了,各位去留随意,我绝不阻拦。”
然后他便转身,再次离开了办公室。
身后的一众股东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
他们想起霍隽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想起他的城府和手段,大厦将倾之际他尚且有力挽狂澜之力,如今不过是放弃一个霍应捷。
霍应捷和霍隽这两父子,该选择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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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槐看到霍隽澄清的视频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视频中的人说的是什么意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整张脸已经沁满泪水。
匆忙赶回来的季景冶看着她这副样子心疼得不得了,上前将人抱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囡囡想哭就哭吧,好好大哭一场,以后都要笑着往前走。”
季夏槐从一开始的低声呜咽到后面的嚎啕大哭,情绪像破堤的河水汹涌而出,根本止不住。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绪,只知道心中五味杂陈,但她到底是个俗人,最后也还是庆幸占了上风。
庆幸那个年轻的女孩子不是因她而丧生,庆幸这么多年压在自己心中的石头终于有机会落地。
这几天季家的人都在家里陪着季夏槐,徐喻礼将近几天的工作能延后的延后,实在延后不了的就支付违约金,连他的父母都从隔壁市飞了过来。
除了季夏槐的妈妈因为在国外事情太多实在赶不过来,一大家子一直陪着她,这会儿见她哭成这个样子,心里俱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