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这一番自言自语听得一众神官们忍不住冒冷汗。
他们并不是很懂天道这话到底是何意？
这小狐狸看模样化形分明不过几百年，而天道上一次从沉睡中醒过来已然是万年之前的事情了。
沈长安疑惑的视线落在狐小五身上不过一瞬便收了回来，她看向狐亦问道：“怎么回事？”
“他不是涂山狐狸精？”
狐亦挑眉：“我从未说过他是涂山狐狸精。”
“那他是谁？天道以前见过他？”沈长安接着问道。
狐亦摇头：“无可奉告。”
沈长安：“……”
狐小五当初虽然是被困在小白的身体里，但也确确实实感受到过灵魂被震碎的痛苦。
现在想起来还是冷汗直流，那种疼痛的感觉似乎被他带着跨越了漫漫长河，从小白的身体带到现在这具身体里。
身体上的恐惧是没办法控制的，狐小五因害怕而颤抖的身体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被苏劲察觉。
他皱眉将人拥在怀里，并轻声安慰：“不疼了，不疼了，我会替你刮了他的。”
他用着最温柔无害的声音却说着最狠绝的话。
狐小五摇头：“不痛，那又不是真正的我，所以我不疼。”
他说这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目光也不敢往天道所在的方向看。
苍渊原本还站在结节之外远远的位置，他只是看到苏劲将狐小五拥入怀里，并不清楚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方才天道说话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再加上曾在记忆中看到的画面。
他绕是在迟钝也该知晓了。
不等苍渊行动，几乎是在一瞬间，自胸腔而起一股暴虐弑杀的情绪猛的席卷他整个大脑。
这是苏劲此刻内心真实的情绪，或许是因为苏劲已然回归了破军本体，所以苍渊这才能与之同频，受对方的情绪所影响。
而这股杀意只针对一人，那便是天道。
天道还欲说些什么，但迎面一道剑光滑过，速度极快让他略有些狼狈的躲开。
苍渊手执摇光冷眸俯视着天道。
“这魔头为何能用摇光？”沈长安被苍渊手执摇光这一架势震惊得都停下了攻击来。
不光是他惊讶，在场的所有神官们都很惊讶。
苍渊能拿上摇光剑就算了，居然还能砍出剑光来，破军的摇光不是认主的吗？为何苍渊这大魔头能驱使？
难不成天道说的果然是真的？破军神殿当真和大荒魔头勾结在了一起？
但是昊天境不都已经同大荒讲和了吗？破军神殿就算和这魔头走的近了点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但却惊动得天道苏醒，并下令缉拿破军。
“你们还真是不出吾所料的勾结在了一起啊。”天道笑着说道。
苍渊皱眉，他压根儿听不明白这小破孩儿在说些什么废话。
他和苏劲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了？他们俩有什么可勾结的？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废话真多。”苍渊一脸嫌弃的瞪着天道。
“就是你震碎了小白的魂魄，本座正愁想报仇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苍渊恶狠狠的瞪着天道。
“他不是你的对手可不代表我杀不了你。”苍渊微微偏头扫了一眼狼狈至极的苏劲。
苍渊自然也感觉到了苍渊与苏劲的不同，可真是麻烦了。
当初他就是担心留在昊天境的破军若是灵力太强会不好控制，所以才会在将破军分裂时，将更多的一部分留在大荒，谁知道如今倒是更加麻烦了。
苍渊在大荒长年累月有精纯灵力滋养，万年下来修为自然已非同小可。
这还都要怪上一任破军，若不是因为那人发现了这其中秘密，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如今看来这苍渊着实有些难对付。
第159章
苍渊与天道之间的斗法可谓是用可怕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肉眼几乎都捕捉不到两人的身影，只能看见刀剑相接而迸发的刹那光亮，以及乒乒乓乓的兵刃相交的声音。
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他们早就清楚天道的实力深不可测，但是谁也没见过，所以并没有个实质性概念。
如今真见识到了才知道什么叫恐怖如斯。
苍渊在打斗的过程中这才认清楚对手实力，之前确实低估这人了。
躲在昊天境背后，用他的身体作为媒介蚕食整个大荒的灵力几万年，果真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对面这人的灵力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池水，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一般。
这还是从他出大荒到现在第一次在斗法上感觉到有些费力。
“你不是吾的对手。”天道面颊红扑扑的，若不是这人正身处风暴中心，远远看去还真像个乖巧无害的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