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很满意。”这是天道离开前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日天道便宣布沈长安即日起位列昊天境武神之首,入驻月华宫,封号月华宫主。
可即使这样,沈长安也没能让这一群手下败将服气。
他们从谈论关于她的身份来历,改为谈论她的女子身份。
他们不敢谈论天道,所以便将所有的恶意尽数倒在了沈长安身上。
那段时间她听得最多的便是那些。
“她不过一个女子,凭什么能率领昊天境众武神?”
“就因为她是女子才可以,谁知到她私底下是做了些什么?”
“白天里她是天道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到了晚上谁知道她又会变成什么身份?”
“听说她最近收服了几位神官,那几位神官如今也是为她马首是瞻。”
“恐怕不出意外也是用的那种方式收复的吧?”
“咱们这位月华宫主长得确实招人,怪不得这么短时间之内便能爬到如此高度,只可惜我们生错了男儿身。”
“你恶不恶心,难不成你还想效仿她?”
沈长安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对她有这么大敌意,而且是没由来的,难不成就因为她是女子?
是女子便不能做大神官吗?是女子便不能站在他们之上?
沈长安觉得可能是因为她有一颗石头脑袋的缘故,所以并不能很准确的体会到那群人的心理,再加上她那会儿刚化形不久,神官们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她更是不懂。
不过天道跟她说过,想要让这些人闭嘴,最快速且有效的办法是扭断其脖颈,要让其永远闭嘴才行。
沈长安虽是个石头脑袋,但也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太对,她若是这样做了,那和那些没开智的魔兽们有什么区别?
沈长安没有扭断那些人的脖颈,她以昊天境武神之首的身份,在月华宫举办了一场车轮赛。
谁都可以来挑战她,赢了她便将武神之首的位置让出来,若是输了对方就要留下自己身上的一样东西来。
事实证明昊天境那些自以为是的神官们,没一个是沈长安的对手。
“舌头留下来就可以。”沈长安擦拭着长枪上的鲜血,睥睨众生般的目光自瘫倒一地的神官们身上扫过。
“什么?”
“你疯了?”
“我就说这石头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有这般恶毒的念头。”
“这样的人也配做昊天境武神之首?”
众神官群起激昂,口诛笔伐,似要将沈长安贬低成泥一般。
“愿赌服输。”沈长安冷冷的扫了一眼众神官:“我昊天境不要言而无信之辈,若做不到现在便可脱离神籍,自贬下境。”
“凭什么?我们靠自己努力,修炼千年才得以飞升,你一句话就想将我们赶走?”
“不想走也可以,留下舌头。”沈长安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丝毫不将这群人放在眼里。
这群神官显然是没想到沈长安居然是来真的,但让他们割下舌头这个事他们肯定也是不会做的。
于是好好的一场武力赛就这么变成了说骂,议论讨伐。
参加比赛与没参加比赛的神官纷纷指责沈长安不近人情,居然有这般恶毒的想法,妄想割去同袍们的舌头。
他们嘴里喊着同袍,但却完全没将沈长安当成是自己人,反而一个劲儿的排挤对方,打压对方,恨不能她立刻贬下境才好。
这些神官的恶意没由来,却又极度强烈。
就在这群人想要一窝蜂朝沈长安涌去,群起而攻之时,一道刺眼的光亮闪过,一瞬间,周遭几乎被都被凄厉的惨叫声覆盖。
天道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身白色长衫,模样俊朗,他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巧轻便的匕首,匕首上镶嵌着的红色宝石在这道光亮下折射出绚丽的色彩来。
这人本就生的俊美,一身白衣无尘的模样分明是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但配上这人一脸的坏笑,这感觉简直比大荒魔物还要邪上几分。
天道无甚在意的把玩着匕首,匕刃上还沾染着丝丝血迹,再看一眼瘫倒在地的一众神官,围观人群终于反应过来了。
原来天道早早的也隐藏在一旁看着了,因为天道毫不留情的出手,这也让一众人清楚了沈长安在天道心目中的地位是他们所不能撼动的。
一群人被吓的瑟缩着脑袋,不敢再与其对视,更别说还敢再说些流言蜚语的。
这群人分明没受伤,但总感觉自己的舌头也似乎有点疼痛感。
“吾只看中一个人的价值高低,月华在我这里的价值胜过你们任何一个人。”天道笑的肆意妄为道:“所以你们以后还是别去招惹她,毕竟吾可不保证吾能公平公正的对待你们与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