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五扭头看向苏劲，正好和对方看过来的视线撞上，只这一眼狐小五便清楚苏劲已然知晓。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通过破军那段记忆知晓。
“大哥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何不跟昊天境其他神官商量？”狐小五收回视线望向狐亦。
“我不能确定哪些人能信，哪些人不能信。”狐亦解释道：“破军之死对于昊天境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有任何人会将此事视为阴谋，而且我当时还不能确定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
“其他人不能信，那苏劲总可以信吧？”狐小五接着问道。
狐亦看了一眼苏劲：“几万年来历届破军都被严密的控制在天道手中，就算我跟他说了他也不一定会相信。”
苏劲没有反驳，放在以前他确实不能保证他会听信狐亦这一番话，他从诞生至今被灌输的唯一一个思想便是封印大荒，至此再无其他。
“我当时并未怀疑天道身份，只是不能确定天道能否相信，如今看来我当时的选择也没错。”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天道身份不对劲的？”在一旁沉默不语好半晌的白冶突然开口问道。
他就纳闷儿，千岁不过一只修行万来年的狐狸，怎么就能知道这么多？
他在三界摸爬滚打几万年都还是最近才算几乎确定破军与苍渊是一人之事，顺藤摸瓜发现了天道的身份有异。
“真正确认天道身份有异还是在进入大荒之后，通过苍渊大殿后那片一望无际的灵泉得知了天道或在通过某种方式吸取大荒灵力，化为己用。”狐亦解释道。
“或许你知道其中原因？”狐亦看向白冶：“跟破军和苍渊一分为二有关？”
白冶挑眉，这人还真是有些许过分的敏锐了。
“破军与苍渊被一分为二的方法源于一种上古术法。”白冶颇有些无奈道：“这术法第一次出现是在鸿蒙时代的朔月族，此法正是当时的朔月族中流传出来的，但却不知具体是谁研制的。”
抱着狐小五的苍渊一听间白冶这般解释，瞬间就皱了眉头，一脸的不爽。
“相必尊上已经有些许了解这术法具体的作用了吧？”白冶扭头看向苍渊问道。
“很恶心。”苍渊皱着眉头，十分嫌弃的说道。
白冶却突然笑出了声：“术法不恶心，关键的是利用此术为非作歹之人恶心，也不知当初创造出这个术法的人，知不知道有人会将其用得这样邪恶。”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术法？”狐小五忍不住开口问道。
“此术名为嫁接术，其实并不是什么高阶术法，当初朔月族人多用此术来追踪，探查，以及修炼，毕竟魂魄一分为二，为三能做的事也就更多了。”
“嫁接术是将一人的生魂一分为二，其中作用颇多，不过天道这么做不外乎是利用苍渊与破军作为容器，再利用了其他术法加持，从而转换大荒灵力，化为己用。”白冶解释道。
狐小五一脸疑惑，压根儿没怎么听懂。
白冶叹了口气，只好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天道将破军本体一分为二，放在大荒的那一半是苍渊，而另一半放在昊天境的则是破军，大荒中的灵力借由苍渊的身体流出，进入破军在昊天境本体而后转化，再被天道吸收。”
“不过据我所知，想要这么做的前提必须是同族同脉之人才可，想要以肉体转换灵力而后再将其吸收，那么这个转换灵力之人，与吸收灵力之人需的同出一脉。”
“若是想直接吸收另一人的灵力但是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只不过这其中多了一个步骤，且这个步骤又极为重要。”
“所以当年改变生魂死祭阵，从大荒逃出生天之人正是和破军同出一脉的七大正神之一，也正是如今昊天境的掌权者天道。”
“你们当初说天道需要大荒灵力是因为天人五衰之症，这般便也说得通了。”
“而且……”白冶略凝重的目光落在了苏劲与苍渊身上：“天道作用在你们二人身上的术法此刻依然有效。”
狐小五顿是慌了：“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方法阻止切断天道和他们二人之间的连接？这个术法会对他们二人的身体有什么不良影响吗？”
“不良影响？”白冶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冷笑道：“你以为破军苍渊万年一换是为何？”
狐小五脸色霎时白成一片，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苍渊皱眉瞪了白冶一眼，似在责怪对方说这话吓唬小狐狸一般。
他从后向前将狐小五搂在怀里，不怎么熟练一般低声安慰着怀里的人：“不要怕。”
苏劲也是冷着一张脸，瞪了一眼白冶，随后牵着狐小五的手越发的收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