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翰林院看书太晚了,忘了时辰。”
厉王哪里能相信,但是宋其琛安排的滴水不漏,盘问车夫还是遣人去查,也是这样的答案。
“还不下来?”
殊曲迎今日行程安排的那叫一个“满满当当”“惊险刺激”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头一震嗡嗡,一下就要栽下来。
厉王长臂一拦,刚好接住,却也惊起一震后怕:“宣周太医来。”他自从回府之后,就将周太医留在府里,没有在让他回宫里。
殊曲迎吓得脸一白,要是查出他身中药物,此时又体虚成这个样子,又如何能解释的清楚,小脑袋转了转,灵机一动一动动,揽着厉王就说道:“哈哈,吓到你了吧。”
他借着厉王的手跳下来:“我没事。”
刚刚跳了一半,厉王长臂一捞,直接把他夹着在腰那里:“糊弄谁呢。”
周太医很快赶来,指头按在殊曲迎脉搏上的时候,整个人惊了一下。
左手尺脉弱,按之无力,这是精元流失的症状,他一个外人都知道厉王找了他两个时辰,那这两个时辰面前人又是怎么成这肾虚之脉的?
“这……沐执笔脉象按之无力,若有似无,是精元流失之症,这几天不便行房,养上半个月就好了。”
周太医说完,跑似的滚出了屋门,将这难言的场面留给了屋内的二人。
“精元流失?”厉王的声音在室内危险的回荡,他盯着殊曲迎纤细的一掰就断的脖颈问道。
“我……我能解释。”殊曲迎往床里面缩了缩,弱弱的说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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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解释,我当然可以解释。
殊曲迎垂眸不敢去看厉王殿下,低垂着的眼睛溜溜的转的极快:“我看书看的入迷……忘了时辰。”
“嗯?”这一声怀疑让殊曲迎下了个激灵,往床后缩了缩。
他此时目光躲闪,前言不搭后语,是人就不会相信他此番的话语。
“你觉得,我会相信?”厉王的声音渐渐地冷了下来,这个执笔三番两次的与他人邀好,接触:“我是不是太过纵容你了。”
“不是,我……是真的看的书!”
“呵,你来我府上这些日子,我何时见你看过书?”他甚至觉得殊曲迎这番说辞,搞笑的有些可怜,他生出一份情绪来悲悯殊曲迎。
“是谁?说了我饶你不死。”
“……”难不成真把宋其琛供出来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如今都被发现了。他就是单纯的怕麻烦,现在还有什么更麻烦的事情吗?
房间里的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一盏,只剩下月光冷冷的铺洒在地板上,铺上了一层蓝色的冷寂,同样的月色,照在厉王脸上的时候,又是数不清楚的阴骘之气,仿佛他一个回答不对,即将面临的遭遇一定是这辈子最惨的。
今日里殊曲迎实在是受了从长大以来最大侮辱,哪怕是不会伤及他原身半分,可这样的阴影已经让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如今又被厉王这样逼迫着,他那反骨不合时宜的亮了出来。
“我说了没人没人你怎么就不信呢?”殊曲迎忽然强横了起来。
“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怎么就不行?
“我就不能自己来!”这话一说出来,殊曲迎多年单身狗的经验瞬间涌入脑中:“我就是自己来的!你在小瞧我的五指姑娘吗?”
“哈?”
殊曲迎越想越觉得十分通顺:“我也是有需求的,这几日在你府中我又如何做的出那种事情来?秦楼楚馆实非我愿,我就……”
殊曲迎似乎想起了原主虽然是个纯情小男生,但是那样的事情貌似也做不出来?他想了想又说道:“我在翰林院看书的时候,看到几本小册子,上面描写的竟是那样的事情,我看四下无人,寻了卧榻就……就……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说完,偷偷的去看厉王的脸色,见他脸色没有好转,反而跟更加的讥讽起自己来,那是一个十万的不相信,对上了殊曲迎的目光,他却是一把将殊曲迎从床上拉起来:“好啊,走。”
“去哪里?”殊曲迎被他拽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去翰林院啊,你若是想让本王相信,就到那里,将你是如何宽衣,如何解带的,一丝一毫都不准错的,给本王重来一遍。”
厉王边说着,边拉着他向外走去,外面夜凉如水,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蝉鸣叫的声音极大,似是给殊曲迎最后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