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沐梁溪的习惯。
“曲迎他当初就是这样转扇子的。”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楚郢泽冷冷的说道。
“那日在城门外,我叫他“殊曲迎”他扭头回我了。”
宋其琛一盆冷水浇下去。
“楚郢泽,沐梁溪就是殊曲迎。”
他当初以为殊曲迎的心在楚郢泽那里才选择放弃的,可知道了殊曲迎是为了不牵连他才住在厉王府中,他们纵使有了一两分的好感又如何?
他可是殊曲迎啊,用尽全力爱自己的人。
他看向似被抽了魂的楚郢泽,狠狠地说道:“你凭什么和我争?”
作者有话说:
亲亲,你们建议虐几章呢???
第53章
后面几日,楚郢泽再也不肯靠近东宫。
殊曲迎对宋其琛的用情至深,他是从头到尾看在眼里的,甚至暗自艳羡过,谁知道艳羡的人竟会成为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宋其琛最后说的那句话,时时刻刻回响在他的耳边。
如果沐梁溪真的是殊曲迎的话,他拿什么跟宋其琛去争?
不知不觉中,四周挂上了红色的彩绸,已经到了十月初一,他要迎娶宋意逢的时候。
楚郢泽从未将这个事情当成一回事,可当满府一片红色,那红的刺眼,犹如那日甩在殊曲迎身上,带起的猩红。
“撤下来。”楚郢泽吩咐道,周围的奴仆不敢有二话,只能听从的撤下来,到了当天迎亲的时候,也不见人影,宋意逢那边倒是大肆铺张,嫁妆铺了有五里,伴随着喜庆的音乐吹吹打打的到了厉王府门口,厉王府上一点红色都没死寂的仿佛是废旧了的,只是开了一扇门,门中站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一个一个的劝说着前来贺喜的人各自回家去。
十足的落了面子。
“小姐,他若是不愿意娶就抗旨啊,既然答应了,谁不知道他将那个执笔拱手送到了太子府上。这番惺惺作态又是给谁看?”
宋意逢在轿中,浑身上下除了那一身硬加上的喜气以外,那身体本来的意识,可是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呵,咱们能活着到他的府邸门口,已经就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是那执笔不在东宫,只把我今天穿衣服的时候,就已经血溅当场了。”
宋意逢虽然和厉王相处不多,可是每每遇见之时,都是将厉王的狠厉阴骘尽收眼底,他心底所想的,竟也是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好在她今日也不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嫁进去,她的声音从盖着的红色盖头底下发出:“那个女子,安排好了么?”
婢女点了点头。她依稀窥见了一点:小姐能坐上轿子,全是为了要将那名女子带入府中。
另一边,楚郢泽穿着一身玄色暗纹广袖交领的衣服,手里面正握着他长把玩的那一串檀木珠子,在他眼前摆着的,是一些人常用的器具,有衣服、玉佩、长带、发冠,还有餐碗器具,时常摆弄的玩意。
泾渭分明的摆在了屋内的两侧,看似是两个人的用具,可是细细看来,又在微小的事物上有着相似之处,倒像是一个人。
楚郢泽看一件,拨弄一下手中的檀木珠子,那珠子用的是最好的檀木,有静气凝神的功效,气味本该是经久不散的,可是却不知道时间长了还是怎的,这串珠子纷纷在这几日,选择了罢工没了味道。
独留楚郢泽在这尘世间,呼吸着浓浊的烟火气。
身边的小厮不敢上前,就是姜文也是顿了一顿,得了连门口不敢进的管家的嘱托,上前回禀:“这几日太子肃清自己的死士,撤下了暗查在皇帝处的人手,几次三番的投诚,却还是没有从天启帝哪里得到解药。”
楚郢泽对天启帝的了解,倒是深到了骨子里面。天家无情,越是在上位的人,越是要高人一等的脸面,宋其琛为了殊曲迎几次三番的丢尽了他的脸面,他又怎么会再让一个“活着”的殊曲迎出现呢?
只是,他如今又能做什么?终究是他们二人的事情,他不过是这段故事里面不值得谈的一笔罢了。
“还有一件事。”姜文顿了顿说道:“管家已经让宾客都走了,只是一会皇帝的圣驾终究是拦不住的……”
再怎样,皇帝明面上也只有他这一个弟弟,样子自然是要做尽了,况且他怕是还要吓一吓那不成器的宋其琛,让他知道他不一定能继承皇位。
他就是个不安分的炼金石罢了。想到此处,楚郢泽拨弄着檀木珠的指尖莫名发力,圆润的珠子瞬间化为灰飞。
宋其琛,他从头到尾就没有看得起的人,自己竟成了他上位的试金石,成了他和殊曲迎这段被人艳羡的爱情的试金石?
姜文顿了一下,只当是没有看到,接着说道:“属下刚刚查明,宋意逢送亲的队伍中,有一个自称是她姐妹的人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