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猫……”沈乐成猛然惊醒,“完了,我关窗了!”
“我的床单啊!”
季明达三人瞧着沈乐成背影,季明达问道:“真不是沈哥做的?”
李舒与周文砚都是摇头。
“不过,窗户是沈哥忘关的,砚台是沈哥忘洗的。”
白和泽看着凌乱的房间,地面、自己的床单上猫爪印与凌乱的墨点并存,放在桌面上的书皮也印上了四五个猫爪印,尾端已经参差不齐的毛笔散落在地上,他的干净的素衣有的散在床上,有的散在柜子上,地面的那团衣服内,一只狸花猫正在其中“捉迷藏”。
白和泽,气抖冷。
第97章
“真不是你?”季明达吃晚餐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沈乐成咽下口中饭菜:“你认为我会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人吗?”
季明达,李舒和周文砚都频频点头,见沈乐成瞪过来,他们又齐齐摇头。
沈乐成冷哼:“你们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想,自入学后猫捕快让我靠近过没?而且它有多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季明达他们终于回忆起了那些与猫捕快的初见画面,当初因猫捕快模样好想靠近的学生,可都惨遭猫爪袭击,喝了半个月特意加过黄连的内服伤药。
这一点上,周文砚有很多话要说。猫捕快不仅会抓伤伸过去摸它的手,还会追着手的主人尖锐嘶叫,深得大祭酒挂在明学堂外的猛虎下山图真传。
当初他就被猫捕快追着跑了整整一个国子监。
他已经有阴影了,不过……猫捕快是真的好可爱。
“而且夫子他们都没有给我定罪,你们就都怪我身上。”沈乐成对这几个损友很失望,“真的是做不了朋友了。”
“来来,一杯茶,还是好兄弟。”李舒端起杯子,“都是我们仨不该怀疑沈哥你的。”
四人以茶代酒,碰杯饮下茶水。
“沈乐成,陈司业叫你。”
噗——李舒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季明达与周文砚的双眼也跟着落到沈乐成身上。
“什么眼神,我都说了不是我,陈司业叫我去肯定只是了解情况!”沈乐成给三人每人都来了一脚。
那位被派来“请”沈乐成的学生告知了陈司业的位置后便离开了,离开前眼神中露出畏惧又厌恶的情绪来。
沈乐成歪头,随即恍然大悟:哦,他可能不是真的不知礼,但我是真的纨绔。
那没毛病了。
在“三人护卫队”的护送下,沈乐成来到陈司业的小梅院。
现在不是梅花开放的时候,院内的景致便比其他院内要稍逊色些,没有冬日里的别致与幽香,甚至在春末夏初时树下小蝇不少。
小梅园中,除了陈司业还有沈乐成的授课博士以及曹、李两位监丞,颇有些阵势。
沈乐成在踏入房间时都以为他们已经确定猫捕快事件中,他的幕后黑手身份。
沈乐成一一见礼。
陈司业看向两位监丞后才问道:“今日下午,你有没有遇到不对劲的事情?或者是看见面生的人?”
沈乐成回答:“国子监内的好几个博士和助教我都面生。”
授课博士差点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胡须扯下来,瞪着眼睛盯着沈乐成。
沈乐成收敛后摇头:“上午因为容貌有碍不敢上课,在房间闷着,下午瞧着几乎好了,想到夫子还布置了抄写的功课,就出去了。”
“那你为何不在房间内抄写?”
“万一有谁回来取东西,我不要面子了吗?”沈乐成一脸这还需要问的表情。
陈司业又接着问了一些普通的问题,沈乐成也一一作答,很乖巧的没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猫捕快是不是沈乐成放进去的,其实一点没必要去证实,因为沈乐成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为了不在意的人去解释的人。
只有嫉妒他的人才会不相信他的人品。
沈乐成回到学舍,白和泽正在自己整理被猫捕快“临幸”过的衣服,两人对视又将脸瞥到一边儿去。
“沈哥,我这儿有一套干净的床单和褥子,你先拿去睡一晚?”季明达站在房外问道。
“成,你拿进来。”
“好家伙,沈哥你借我的东西,还让我给你送过来?”季明达一脸嫌弃面对倚门而立的沈乐成。
季明达虽然嫌弃但还是回去拿床单,沈乐成侧头,语气矜傲又带了一丝关心:“白和泽,你有换洗的一套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借。”
“和泽兄,这床单子是家中新的,未曾用过。”
沈乐成双手环胸靠边站立,白和泽歉意看向沈乐成,沈乐成轻哼转头。
“多谢郑济兄。”
白和泽同那人说话,沈乐成的头又转了过来,看向白和泽,似乎再说,我盯着你了,就看你敢不敢睡别人的床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