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然捂住了嘴,安然满脸狰狞:“你要是脑子不清醒,我可以帮你洗一洗,免费的。”
妘日夕如同被扼住了命运的后勃颈,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很快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
解决完这个恋爱脑之后,安然开始拿着信封翻来覆去的看,信封上没有写字,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妘日夕暗示,这封信是给她的?
虽然知道妘日夕恋爱脑,但是安然十分信任她在恋爱脑上的直觉,就如同阮寒在战斗上的直觉一样。
能让妘日夕产生这样的直觉,肯定是刚刚第一眼看到的什么东西给了她暗示。
阮寒此时还在对着那束花枝研究:“从断口看,是用手折断的,这花应该不长在我们学校里,肯定是有人从外面带回来的。
安然烦躁的挥了挥手:“这个范围太广了,最近有很多人赶回了学校,就是为了参加运动会。”
阮寒对此不置可否,继续研究这个花。
安然此时已经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十几遍了,就是没有打开。
这种出乎她意料的事情让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说白了,她从小都是恋爱脑绝缘体,要不是妘日夕那一句话,她可能会把这封信当成约战信。
她虽然对大部分突发情况都能应对自如,但是绝对不包括妘日夕说的这种。
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妘日夕乖乖举手,示意自己想要发言。
安然还在烦躁中,示意她有话快说,要是还是废话的话,她就隔着阳台把妘日夕扔回去。
妘日夕对于她爆发出来的情绪接受良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话,什么反应都很正常的,虽然平时看上去不着调,但是她其实很细心,特别是在情绪方面。
她耐下心来,慢慢的说:“安安,我想起来了,阿阮不认识刚刚的花也就算了,你不应该不认识才对。”
安然下意识的去看那束花,把山海经里能吃的东西拉出来对比了一整遍,也没有得出结论,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桂花。”妘日夕脸上带着一点小得意,总算是有她能发挥的地方了:“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这东西绝对是桂花没错。”
“或者说,月桂。”
安然猛地睁大了眼睛,线索在她脑中闪过。
突然,她整个人的气势缓和了下来,不再咄咄逼人和烦躁,语气嘲讽:“原来是他。”
“你想起来是谁了?”妘日夕眼睛一亮,一脸八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安安十分确定这不是求爱信,但是不代表没意思啊,不然哪有人写信会带着花。
安然定了定神,说道:“你们还记得外国交流生那个带队的队长吗?”
如果是单纯的花,她确实是反应不过来,但是如果这个花是月桂的话,加上之前走方阵的时候和那个金发外国人虚空中的交手,她基本能确定了。
安然以为说出这个之后,阮寒和妘日夕应该也有所反应,却没有想到两个人齐齐的摇了摇头。
妘日夕满脸的疑惑:“你说的谁啊,没见过,不知道,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吗?”
安然:“……”
“就是当时主席台上那个代表讲话的时候金色长发的那个人啊!”
妘日夕恍然大悟,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哦——原来是他啊!演讲的部分我全都在发呆啊,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
事实证明,这种演讲,听的人真的很少,因为阮寒也缓缓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安然一脸无语,原本的气势荡然无存。
“好吧,月桂、火、光,这些词连在一起,你能想到什么?”
妘日夕手指点在下巴上,仰头思考:“嗯,阿波罗?”
安然打了个响指:“说的没错!就是他!”
她正要解释关于阿波罗的一系列能力和权能,就听到了妘日夕用一副非常熟悉的语气开始滔滔不绝。
她一开始还有点疑惑,毕竟妘日夕连上课的神话史的内容都不一定知道,怎么会知道国外的神系的情况?
听了几句话之后,她就明白了。
“——比如雅辛托斯,斯巴达城邦国王之子,他死在阿波罗的怀里之后还开出了风信子花,哦,对了,说道开花,达芙妮达芙妮!阿波罗的月桂是不是就来自达芙妮变身的月桂树?哦,对了,阿波罗好像还有一堆孩子比如阿斯克勒皮俄斯啊,再比如阿里斯泰俄斯啊……”
“停停停!”安然听得头疼,忍不住打断她:“那是真正的阿波罗,又不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