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权有势的男人面前,女人的躲避是被动的、滞后的、无效的。
“你老公是普信男吗?”
“他不是。”
“不是普信男还是,不是你老公?”
楚娅姝雪白的肌肤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鼻尖上都是湿湿的,看上去更加可爱动人。
张嘉朗倏然于心不忍再给她磨难。
“回答我呀,怎么都出汗了?”
他弯下身子,爬到床上。
“你是冷,需要我抱着你?还是热,想要我?”
再驯顺的小动物,被惹得急了也会反抗。
楚娅姝的腿没有被捆绑,她实在忍受不了张嘉朗的步步紧逼,决心发起反攻。
她害怕触碰到他的那里,照着他的大腿狠狠一踹。
张嘉朗毫无防备。
受到外力攻击后,支撑身体的四肢,仿若四根架起棚子的竹竿,被楚娅姝这一踹,地震般,轰然倒塌。
扑到了她的身上。
第44章 济州岛下雪了
楚娅姝虽然有对男性身体的心理障碍,但这个身体发烫的男人是英气逼人的俊朗公子,是她心尖上的人。
压上来的一瞬,她几乎要沉浸在他的温热之中。
抑她提醒自己,钱可可正怀着他的子息,而她在名义上也是有家庭的女人。
不可以。
所有的道德约束都告诉她绝对不可以。
哪怕她的身子还是洁净的,依然不可以。
张嘉朗迟迟不肯起来,胳膊已经抱住了她。
她的手还被带子束在一起,跟个囚犯似的。
被捆着的手镉着张嘉朗的肋骨,他也不觉得难受。
“张总,您起来。”楚娅姝近乎哀求。
她也是在祈求自己,千万不能被他征服。
那该是怎样下流又重大的错误。
“张总,您别忘了,您的孩子。”楚娅姝用他最懊恼悔恨的错误刺痛他,他必须振奋起来,从她身上下去。
“我忘了她了。”张嘉朗起来了,潦倒的垂着头坐在床尾处。紧挨着楚娅姝从膝盖往下,自然垂落的双腿。
他转头看了看她的腿,在月光凄冷的夜里,白的惊心动魄。
顿然一阵凉意袭来,他浑身一抖。
“娅姝,我冷。”
浴袍的带子还萦绕在楚娅姝的手腕上,所以他是敞胸露怀的。
幸好他穿了短裤,不然他们刚才实在不成样子。
“把我解开吧。”楚娅姝说道。
“你绑着睡吧,就睡我床上。”张嘉朗笑笑,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那怎么行。”楚娅姝道。
“我看见你脖子上的伤口还有一点印子,还用药吗?”
“我懒得用了。”
“没关系,你有疤也很美。”张嘉朗这话虽是夸赞,也是不中听的。
身上留有瘢痕都美丽动人,这是对于女人极高的评价。
引申义就是你在我心里怎样都美,我都爱你。
没有哪个女人是能接受自己的身上有丑陋印子的,留疤都好看,叫人听了膈应。
楚娅姝满不在乎,不在乎漂亮与否,不在乎谁爱她或是憎恶她。
“您的孩子.”她欲言又止。
“我爸要她做羊水穿刺,她就折腾。”张嘉朗的头变得很沉,颈子无法支撑头的重量。
颈椎折断一样,耷拉着脑袋。
楚娅姝不再问下去。
她想望望窗外的景色,两只手分不开,身子不好移动。
头转向窗子的方向,目光投射出去,漫天雪花飞舞,像是夜幕上突然生出无数颗星星。
“济州岛下雪了。”她自言自语道。
这天起床时天色阴郁,雪花从昨夜开始一刻也不间断的忽忽悠悠,从天上落下。
地上积起厚厚的雪层。
沉积的大雪隐匿了一切繁华与色彩。四周皆是白皑皑一片。
路面上的雪层越积越厚。踩上去,脚便陷落进一个雪洞,被透骨的冰凉包围起来。
“好美,我们去野外赏雪。”张嘉朗站在窗边说道。
楚娅姝对他的提议丝毫不感到惊异。
他果然是不识人间烟火,不懂世事疾苦的大少爷。
从小养尊处优,他没经历过雪天踩着泥泞的道路走在街上通勤的痛苦。
稍有不甚就会滑倒摔伤,爬起来扫去身上的雪,继续赶路。迟到的话会被资本家克扣工资。
白雪未曾给他留下过任何辛苦的记忆,于他而言,任何天气都是美景。
“这都赶上暴雪了,咱们不能不出门吗?”楚娅姝无奈的问道。
“不能。陪我去赏雪。”张嘉朗命令她。
“张总,这雪真的太大了。”她姝不想被大雪浸湿鞋袜。
“走吧。”张嘉朗面朝门口的方向,手臂弯曲伸向她,示意她挽上去。
“太冷了。”楚娅姝说。
“车在下面等了。快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