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子是怎么在清纯无辜和霸气外露之间转换如此自如的?真是影帝级的演技呀!
那个已经蜕变为太子的小孩突然看了过来,随眼神裹挟而来的冰雪释放出阵阵寒意,冻住了赵润物的脑海里像弹幕一样划过的一串串的感慨。
赵润物想要离家出走的脑子也被乖乖冻在了脑袋里,开始规规矩矩的行使思考的能力,这是把原身拉下马的太子弟弟,脑子肯定很好用,所以刚刚这孩子肯定看出来我不认识他了。
这个结论比那个小孩的眼神还要冰冷,赵润物仿佛已经看到前方有阴暗的地牢、炙热的火刑向自己招手了,砍头、沉江、流刑,我一点都不想经历古人惩治邪教巫术的这些方法呀!
赵润物脑子转得快晕了,生死只在一瞬间,趁着那个小孩还没开口,赵润物急中生智,忽的一下站起来,、往后一退、立刻跪下磕头,“草民赵润,不知太子殿下至此,方才多有怠慢之处,还望太子殿下赎罪。”
赵润物爬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逃走,额头上的汗珠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地上,天上的太阳真的好晒,赵润物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时间好像在他们三人身边围拢出一个静止的空间,隔绝了往来行人怪异的眼神,也阻断了西市里哄哄闹闹的声音。就在赵润物感觉自己跪了一个漫长的世纪、腿麻得马上要断时,清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免礼。”
赵润物暗暗的动手揉捏着发酸的腿,试着慢慢的站起来,没有留意一只原本想要搀扶手悄无声息的缩了回去。
就在赵润物堪堪站定的时候,太子居然亲手递过一杯茶来,笑语盈盈和赵润物说“方才本宫不小心认错人了,没想到阁下也姓赵,真是巧合了。”
赵润物低着头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下意识的看了郭济一眼,郭济脸色惨白,嘴唇紧闭,毫无血色,像木头一样看着别处,好像这里会污了他的眼。
赵润物撇了撇嘴,喝口茶缓了缓,太子又问了几个关于“樊楼”名字的问题,被赵润物糊弄过去了。
期间郭济一言不发,听着两人在哪里尬聊,淡定的喝着茶,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
可能太子也受不了这么奇怪的氛围了,起身告辞,还不忘勉励赵润物几句,端的是一副爱民如子的未来明君之态。
赵润物弯腰拱手送太子殿下离开,心想这原身的弟弟好像也不一定是个昏君,若是原身一直不回来,那他当皇帝好像也不错,自己也能好好做生意。
赵润物心里默默的为终于把这尊大佛糊弄走而感到高兴,可就在太子殿下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在自己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把孤的哥哥还给孤,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赵润物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低沉的声音里淬着恨与毒,完全不像是十八九岁少年的声音,赵润物惊恐的看着太子,发现那孩子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彬彬有礼,甚至笑着回头朝赵润物拱了拱手,以示告别。金色的阳光撒在他笑意慢慢的杏眼上,怎么看都是个肆意明媚的小孩,怎么看都说不出那么狠毒的话,可耳畔呼吸的余温提醒着赵润物,方才并不是幻听。
原身离开,对太子来说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那个小孩为什么要他把原神换回来?难道是想要亲手这么原身吗?
赵润物激灵打了个冷颤,转过头去,很自然的问道:“这是我弟弟啊?”
郭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神里全是震惊,都不装了吗!
赵润物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不是知道我是假的了吗?”
得到郭济肯定的目光后赵润物继续说道:“只有你知道我是假的嘛,所以我就想问问你?”
可能实在看不下去赵润物顶着太子的脸露出这么白痴的表情、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郭济强忍住撩袖子离开的冲动,简单的回复道“是的,他叫赵随风。”
赵润物把这三个字在嘴里狠狠得碾了几遍,觉得自己记住了,抬头想要再多问点信息,结果发现郭济已经转身打算悄悄离去。
赵润物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刨根问底的机会,一把抓住了郭济的袖子,边说留步边不放手的扯着,绕道郭济前面前,顶着郭济想要杀人的眼神,继续问道“那我还有其他弟弟吗?”
郭济不想和这个疯子扯上关系,挣开袖子威胁到“你既然是假的,那就不要多问,免的惹火烧身。”说完就要离开。
赵润物赶紧拦住他的去路,小声说道“这可能与你家太子有关,说不定能让我和你家太子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