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聊越投机,想到赵润物今日蒙骗那客人的话,不禁问到:“应某有些好奇,赵公子今日所说的会员是何物?”
“哦,是这样”赵润物微微一想,用尽量明白的话向应如许解释道“就是交比别人更多的钱,获得更好的对待。”
应如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赵润物趁势说:“应老板想试行一下吗?”
“是个赚钱的办法,但还需再做考虑,毕竟这样也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赵润物明白应如许要考虑的东西更多,自己也不过就是随口一编而已,两人又聊了几句,眼看着天色渐亮,应如许有些熬不住了,和赵润物道别,回去休息了。
赵润物却已经睡意全无,许是之前个郭济住久了,在这个夜猫子的影响下,赵润物也熬出来了,有事有没事熬一次夜对于赵润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一想到郭济,赵润物不由得想起来了应如许说过的话,十四五岁的小孩,父母惨死、身坠淤泥,却硬生生的凭着自己的本事走到现在,赵润物倚在窗前,看着渐渐放亮的天空、渐渐升起的太阳,光辉交叠之间,赵润物好像看到了郭济那双勾魂摄魄、无情又有情的桃花眸,唇齿之间把“郭济”两字碾了无数遍,却总也念不出来。
几人在固城修整了两天,赵润物买了一堆的皮毛,凡是认识的人都知道给他们备了一份,郭济、孙望月自不必说,赵随风、退红的人也各有各的。
文大夫也被硬塞了一箱子,应如许和碧轻本意是不打算买的,被赵润物强送了几箱子,连昌紫都收到了,连连称谢。
就这么买了两天,终于启程去了游地,果然如应如许所说,但凡是别处有的,固城里一定有。赵润物已经逛完了固城,在看其他地方的这些也就觉得稀松平常了。
不用买东西果然就走的快了,不到半个月就到了游地,和北方的城池一样,九十月份的游地也是冷到能把人的血液冻僵的地步,这时候赵润物买的一些皮毛就有用了,找铺子加紧制了几身毛领的大氅,人手一件,很是暖和。
一行人到了游地后,先找了家客栈住下,那老板姓仇,看上去快五十岁了,身体硬朗、面容和善,很是热情。客栈像是翻修过,但从橱柜床桌也能看出这家客栈是有些年头了,赵润物和应如许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从这位老板这里打听打听。
一听纯慧皇后,那仇老板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我记得当年纯慧皇后来时,一袭红甲,红枪红马,英姿飒爽。不仅用计策杀了此处叛乱的首领,并且广开粮仓,发放粮食、银钱。“说道此处时,仇老板的神色突然激动起来“这家客栈其实就是当年靠着皇后娘娘散发的银钱开的,当时只想着维持一时生计,没想到一开就开了这十几年啊。当年我们知道娘娘战死之后,无人不痛哭流涕。当年娘年的棺椁出城时,全城的百姓远送数十里,久久不肯离去。”
赵润物一次不落的听着,仿佛那老板嘴里说得,就是自己的母亲,赵润物听着纯慧皇后的用兵如神、乐善好施、心怀黎民,仿佛隔着两个时空,与这位从未谋面的传奇女子有了联系。
闻素之,赵润物默念着这个名字,冥冥之中,在开始之前就有了联系。
不过听这话,这家客栈是纯慧皇后死后才开的,那想来能找到的痕迹就会少。
本着不放过任何线索的考虑,赵润物还是问了问仇老板,当年有没有见过丹朱人,没想到的竟然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公子若是找丹朱人,不妨问问鼎泰客栈的吕老板,吕老板的父亲吕老伯今年快七十二了,历经过数次大战,现在经常向过路的人打听是否是丹朱人,好像也是在找什么人。”
赵润物一听觉得有眉目,这位吕老伯既然活的年纪久,那见得自然也就多,万一真知道些什么呢。赵润物急忙问道,“不知这鼎泰客栈在何处?”
“沿着这条街往前走,转个弯就到了。”仇老板很是热络的嘱咐道“公子若要去问事,最好带些什么东西,无论贵贱,主要是一点心意,这位吕老伯很看重这个。”
赵润物按照仇老板的指点,买了些点心布匹,找到了鼎泰客栈,向吕老板说明来意。
吕老板一听是来找父亲的,不敢怠慢,领着赵润物和应如许转了几个弯,推开一处颇为精密的院子,来到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面前。
那老人背驼得厉害,一看就是年轻时经历了很大的灾难。
赵润物和应如许先施礼,做足了礼数,把礼物递上,先由赵润物出面,和老人攀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把老人哄的眉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