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毅皱眉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知道对方大概率不是骗子和犯罪分子,哪有全是年轻小姑娘的犯罪团伙?于是交代众人把配枪收了起来。
雷庆国眼神好,事发的一瞬间就把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他敏锐地察觉到司机神色有异,跟其他人的焦急不同,对方虽然也在帮忙找,但却显得很慌乱,仿佛是在掩饰什么。
“没有,没找到。”
“皎皎你那里有吗?”
“没有找到,难道是太黑了吗?旭英你确定掉这里了吗?”
“肯定是,刚刚我被人撞了一下。”
三言两语间,雷庆国就拼凑出了真相,他碰见的犯罪分子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这种情况简直是小儿科。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司机面前,抬手就把人双手拧到了后背:“把东西交出来!”
那司机本就惊慌,被雷庆国这么一扣,立马大声叫嚷起来:“解放军同志,什么东西啊,我不知道啊。”
张方毅笑眯眯地说:“你拿了人姑娘的东西,不对,是偷了人东西,难道不应该还吗?”
褚旭英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司机,对方也跟政府合作很多年了,她怎么也不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是你偷了我的手表?”
司机慌张大喊:“没、没有,冤枉啊,我冤枉啊——”
雷庆国轻蔑一笑,三下五除二把人给绑了:“哼,冤不冤枉去了派出所再说!”
司机被雷庆国一路拖到卡车后座,一边嘴里还喊着:“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褚同志朱同志,你们帮我说说话啊。”
众人都未出声,比起这个司机,她们显然更相信解放军同志。
一场闹剧至此落下帷幕。
张方毅喊了一句:“全体都有——”
“列队——”
两辆车上所有的解放军整齐划一地排成两列。
“跑步前进——”
雷庆国把司机安置好,小跑到众人面前:“你们上车吧,我们把你们送回去。”
一直默默旁观的朱露莎看了两人一会儿,认出了他们是上次建军节演出,被她叫住打探消息的人,好像是顾淮的朋友,于是问:“这方便吗?我们不在一处啊。这车载上我们,其他同志怎么办?”
雷庆国也觉得眼前这姑娘怪眼熟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说:“没事,照顾女同志,让他们跑回去。我们本来就是下乡拉练的,这样才能更好地锻炼身体。走吧,天寒地冻的,我们先送你们回去。”
姑娘们早就冻得不行了,闻言只能乖乖爬上了卡车。
雷庆国叫来一人:“小李。”
“到!”
“你负责把车修好,开回去。”
张方毅见他安排得仅仅有条,忍不住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应对地不错。”
省城
吃完晚饭,大家都各自回宿舍休息了,宋知时这才想起来,他好像……没有被安排宿舍吧。
李小乙得知情况,爽朗一笑:“没事儿,你去我那里凑合一晚,明天我帮你找团长。”
“你那一个宿舍几个人?”
“八个啊,怎么了?”
陕甘煤矿文工团男舞者少,宋知时住的是三人间,饶是如此,他还要忍受来自彭素涛的臭袜子攻击和周和平的打呼噜攻击。
而这边李小乙宿舍的居然是八人间,宋知时感觉自己脑海里已经有味儿了。
“不用,太叨扰了,我去住招待所住一晚吧。”话音刚落,他才想起来朱芳婕走之前跟他说房间已经退了。
李小乙怎么会看不出宋知时的想法,又好气又好笑地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嘿,你还挑上了,招待所一晚上得好几块钱吧,省点钱买点肉吃不香吗?别磨叽了,来吧。”
走在路上,宋知时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你们都是八人间吗?”
李小乙想了想说:“基本都是吧,除非那个团男同志很少,如果是杂技团那种,十二人一间宿舍也有可能。”
十二人间……
宋知时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哪个团男同志少,就把我插那里呗,反正我也不是常驻,一个月就走了。”
李小乙摸了摸下巴:“据我所知,曲艺团虞师兄是单人间,歌唱团周师兄也是单人间,剩下的最少也得四个人起步。他们一个是虞老先生的孙子,我们文工团的台柱子,一个是周师长的儿子,还获得过全国歌唱比赛金奖,你要是能说动他俩,你可以住过去。”
宋知时忍痛转身:“……那我还是住招待所吧。”
让他挤八人间,他宁愿幕天席地。
“诶诶诶,别啊,”李小乙见他来真的,赶紧把人拦住:“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这样吧,我看看有没有空置的房间给你找一个,就是可能会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