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花听着,时不时给他纠正。
指到一种药材,乔谨信誓旦旦说道:“这是你吃的其中一种药,我那日看过谢医师写的药单子。”
乔谨说的是谢宇给她服用药物的单子。
黄俟见状,眉头微蹙,犹豫道:“林将军,恕我冒昧,您是生了什么病?”
见林渡水与乔谨的目光双双投来,黄俟赶忙解释:“这药材是犀葛花,本身就含有毒素,可入药,若是剂量不对,很容易中毒身亡。”
乔谨一听急了,扭头看向林渡水,她每日服用一颗药丸,里面便含有这种药材。
林渡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低语:“我没事。”
这怎么能没事呢?
乔谨想到在林府时林渡水毒发,一夜昏迷,浑身上下透着虚弱的气息,心就揪了起来,他抓住林渡水的手腕递到黄俟跟前,说道:“黄药师,你给她看看。”
“恕小人失礼了。”
黄俟挽起袖子,当即诊脉,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怎么样?”乔谨问道。
“林将军,您中毒了。”黄俟叹息道,“是透骨青。”
“有解毒的办法吗?”乔谨放在林渡水左臂上的手不自禁握了两下,紧紧地盯着黄俟。
“有。”黄俟回答。
乔谨露出惊喜,本资源由滋源 君羊 已无二儿七五儿吧椅 收集就连林渡水也诧异看他,她中毒已久,父亲与兄长为她多方打探找寻解毒之法,始终未有消息,她也因此毒受困京城,无法随父亲远上疆域,若是此毒能解,她之后定能再度上战场。
林渡水眼中燃起希望,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眸光暗淡了一瞬,她看了一眼乔谨,在心中质问自己是否真能离开他。
乔谨没察觉她的想法,期翼地看着黄俟。
“我还是学徒时曾跟随我师傅云游四方,见过我师傅治过透骨青,这毒十分霸道,中毒于无形之中,初期难以察觉,等察觉之时已无力回天。”
“若想解毒,便要以毒攻毒,用毒素中和体内透骨青的毒,最后排出体外。”
乔谨指着犀葛花,道:“这个够不够毒?”
黄俟摇头:“还差了些。”
“犀葛花的根茎才是最毒,可惜十分难寻,我这里也只有这些药材,没有犀葛花的根。”
乔谨一瞧,这些晒干的犀葛花果然都是花身与根茎之间被刀口整齐切下,这里压根没有根。
犀葛花珍贵异常,除了花身,根茎更是稀少,通常生长在崖壁石头缝隙处,极难找寻,黄俟也是偶然才得了这几根。
“要先找到犀葛花的根。”黄俟说道,“这段时间我会尽力找寻,请林将军不必担心。
“我中毒之事请不要告诉他人。”
“我晓得,林将军放心,此事我全家定会守口如瓶。”
林渡水点头,乔谨哭丧着脸,心疼她中毒。
“放心,会找到的。”林渡水摸了摸他的脸,与黄俟拜别后便骑马回了胡施的住处。
夜间,乔谨看到林渡水熟门熟路从小瓶里倒出一颗药丸服下,十分担忧:“要是找不到,你该怎么办?”
说完,乔谨呸了两声,又道:“肯定能找到!”
林渡水被他这副自言自语的模样逗笑,整个人盘坐在床上摇头晃脑的,好不可爱。
她心思一动,嘴角掀起,乔谨还没反应过来,兜头而来的被褥便紧紧裹住了他,咕噜两下将他卷了起来,卡在墙缝里。
乔谨先是懵圈,对着墙壁看了两秒,随后挣扎弹跳,想要挣脱束缚,可林渡水来了兴致,一手紧紧按着被褥的边缘,一点没给他逃出的机会。
搞了半天,乔谨还没出来,气喘吁吁,看到她含笑的神色,小脾气上来了,问道:“你干什么,快放我出来!”
林渡水淡淡道:“不放。”
乔谨瞪大眼睛,好啊,亏他还在为她担心,结果她就这样对待自己的,真是好心没好报,狗咬吕洞宾!
“放开我,我就不该担心你!”乔谨骂道。
林渡水看他这副炸毛的模样,忽然想起她曾在朝廷上见过朝臣献给圣上的波斯猫,毛发又白又长,顺滑油亮,一双蔚蓝的眸子盛满娇贵,生气起来时也如乔谨这般,又气,又打不过,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喵喵直骂。
“忘恩负义!”乔谨白了她一眼。
“什么恩?”林渡水反问道,乔谨却不答,将头缩进被子里,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林渡水眯起双眼,一边低笑着,一边俯身快速在他耳尖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