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看到何处,乔谨扫过一眼后目光定住,角落里坐着一人,那身形、那气度,可不就是林渡水?
是林渡水!
乔谨再三确认后欣喜若狂,林渡水果然来救他了,没有食言。
他心中安定下来,既然林渡水已经来到这里,说明胡施也在附近,这会肯定已经带兵围了过来。
既然如此,不如大闹一场。
乔谨还记着自己被绑时受的气,这会没处发,林渡水一来,他就跟有了底气似的,忽然生出发泄的冲动。
他扭过头,对黄金花说道:“待会你跟着我,咱们去出去大闹一番!”
黄金花听不懂,张口想问,只见乔谨已然搜寻房中可用的武器,将短棍塞到黄金花手中:“你就用这个敲人防身,懂吗?”
“不懂。”
“就有谁靠近你,你就狠狠敲下去,对着头敲。”乔谨说道,见黄金花还是一副懵懂模样,他又不知从哪扒拉出另外一根比较粗的棍子,“我教你,你看着。”
说罢,他一鼓作气朝台上方向冲了出去,而黄金花只觉得他疯了。
“三百两!”
“四百两!”
“五百两,我出五百两!”
“五百五,还有谁能与我争!”
......
“还有喊价吗?”老鸨环顾一圈,见举牌的人都落了牌,满场寂静,想来是没有人再出价了,她一锤定音,“五百五十两成交!”
站在台上的坤泽孤立无援,台下那人轻佻地笑着,高喊:“今儿爷一定好好疼你。”
其余人唏嘘一片,遗憾地看着台上坤泽。
老鸨观他们神色,暧昧一笑,道:“没能拍卖下坤泽的客官们也别着急,我们剩下还有两位,相貌都是极好的,尤其是最后一位,脸嫩得出水,他一双盈目看得妾身心中怜惜。”
“若非妾身是中庸,可就真真顶不住了。”她开了个玩笑,台下哄笑一片,却也被她吊起心思,纷纷让她赶紧下一个,大家伙都等着呢。
见效果达到,老鸨粲然一笑,连忙道:“这就来......”
话还没说完,她脑袋被猛然一击,诧异转头过去,只见乔谨对她咧开嘴笑,“该死的人贩子!”
又给她当头一棒,两棍下去,老鸨被敲晕倒地,乔谨扭过头,仰着下巴对黄金花大喊:“就这样敲人,懂了吗?”
黄金花傻眼,恰好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撞开,有人冲进来,黄金花学着乔谨闭着眼睛狠狠敲了下去。
乔谨看在眼中,给她竖起大拇指:“没错,就这样干!”
台上一幕被林渡水收入眼下,原本那老鸨说到最后一位,她立刻想到是乔谨,若不是阿依奇阻止她,怕是此刻就要冲上台去。
乔谨出现那一刻,林渡水的心被高高吊起,她甩开阿依奇的手,提气三两步冲了过去。
林渡水冲过来的身影直直撞进乔谨的视线,后者也对着她的方向跑去,不断摆手:“姐姐、林渡水!”
“乔谨!”林渡水高喊一声。
“在这在这。”乔谨欣喜若狂,刹在高台边缘,直到林渡水快到了,喊道,“姐姐,接住我!”
话刚落音,他便毫不犹豫纵身一跳。
林渡水双目紧缩,边跑边伸手,一个冲刺过去将乔谨稳稳抱在怀中,唇角擦过他的头发,仿佛轻吻般。
“胡闹!”林渡水缓了口气,出声轻斥。
“没胡闹,都怪你们不早早过来。”乔谨抱住林渡水的腰,像是控诉,又像情侣间撒娇似的埋怨。
“我特别害怕。”乔谨又道,笑开来,“不过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林渡水摸了摸他的脸颊,无奈地说:“我也害怕,不过看你好好的,我也不怕了。”
“嘿嘿。”乔谨傻笑了声,“我比你更害怕。”
“嗯。”
林渡水不与他反驳,余光中一直注意着周遭动静,有人冲过来想抓他们,林渡水反手夺了乔谨手中的棍子,招式不落他人,专盯着五脏六腑最疼的地方打过去,招招不留情。
“姐姐好厉害!”
在打架间隙乔谨还记得夸赞,黄金花在台上见他两眼冒光的模样,银牙咬碎,只怕是把自己都给忘了。
黄金花狼狈闪躲,幸好身形娇小,行动敏捷,接二连三躲过几人,手上那棍子专门挑着□□那处打去。
她愤愤瞪着乔谨,破口大骂:“乔谨,你赶紧把老娘救下来!”
乔谨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他的革命好友,于是赶紧伸手道:“下来下来,我接你。”
黄金花狐疑看他:“你能接得住我吗?不行,叫你姐姐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