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抬头笑得一脸灿烂,“我等你一起吃。”
赶来的梁炜:“……”
不知怎么的,心里更不舒服了。
梁炜缠着林渡水要说法,林渡水不慌不忙看他,问:“城中传我要娶妾之事,你可知?”
梁炜点头:“知道啊,我是不是得该恭喜你,得了美坤泽又有娇妾。”
林渡水沉了脸色,道:“我何时说过要娶妾,此事我猜到是你传出去的。”
乔谨此时和林渡水一条战线,怒视瞪他:“原来是你,姐姐只有我一个人,从没想过还要再娶,你这是造谣!”
梁炜察觉氛围不妥,立即想撒腿溜走,林渡水眼疾手快按住他。
梁炜十分窘迫心虚,挠了挠脑袋哼唧道:“这、这不是看见那人骑在马上......谁家买回来的奴婢可以骑马啊,也就独属你一份了。”
林渡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眼中也有了怒气,梁炜见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忙道:“你放心,我、我一定帮你澄清,保管这言论消失得干干净净。”
“最好如此。”
算完账,林渡水带着乔谨走了,梁炜一瘸一拐要去药堂拿些膏药,被大山和几位弟兄拦住,笑得奸诈:“老梁啊,去哪呢?”
梁炜:“去拿点药擦擦,你们赶快给我让开。”
大山从衣襟里掏出药膏,挑眉道:“药,我这有啊,咱兄弟这个月的酒你是不是今晚就得请了?”
梁炜:“赢了我的是林渡水,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大山继续道:“可是三小姐方才与我们说她不喝酒,这酒啊,就请我们弟兄了,不用一个月,就把这营里的兄弟请上一晚就好了。”
“对了,三小姐说愿赌服输,说你重诺的人,不会不请。”
梁炜:“......”
他欲哭无泪看着这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弟兄,估量着身上的钱袋子,这六衙都督府里尽是能喝的能人,这一晚过去,家产是真的要败光了。
林渡水带乔谨回了林府,溜进了厨房,将肘子热了一番,又亲自下厨炒了几道菜,这才正式吃午饭。
林渡水帮他夹菜,道:“还气吗?”
误会解清,又吃上了心心念念的果脯和肉,乔谨早就不生气了,此时顶着油嘴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饭后困意上涌,乔谨回房睡了一觉,林氏听闻两人回来了,便亲自过来。
“娘。”林渡水给她倒了杯热茶,“怎么过来了。”
“乔谨呢?”林母问道。
“睡下了。”
林氏左右见乔谨不在,便也不端架子了,瞪住林渡水,问:“你带回来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林渡水一看她这般神色,就知道她也误会了,说:“娘,她是来找大哥的。”
林母更怒了,“你大嫂刚怀上,你就帮你大哥考虑好了?”
林渡水没想到她这想法剑走偏锋,于是从头到尾解释了一番,林母越听面色越是凝重,说道:“若真是恭王爷所为,我们家又插手此事,以后又当如此?”
林渡水无法回答,只能沉默以对。
林母见状,叹了口气,起身要走时还嘱咐道:“今晚别忘了去扬州楼,娘在那儿定了张大桌。”
第53章 敲打
夜晚, 京城街道通火通明,今日是难得的解了禁宵。
在京城严冬之际有一场花灯会,花灯会当日京城解除宵禁, 城门大开, 所有人都可以彻夜在外尽兴后才归。
林渡水与乔谨赶的巧, 花灯会恰逢就在今日。
出门时街道人声鼎沸,两边的摊子摆了各式各样的灯笼玩具,大家面上喜气洋洋,仿佛在过春节。
一家人出行都没想着坐马车,扬州楼离林府不远, 走上两步还能在路上多看看。
人多又拥挤,乔谨顾着看两旁的摊子, 前面有人冲撞过来也没发觉,林渡水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肩往一边带。
“小心点,注意不要走散。”林渡水嘱咐道。
“谢谢姐姐。”乔谨迷茫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笑得一脸乖巧, 伸出手来牵住她,“这样一定不会走散了。”
林渡水面色柔和下来,从善如流牵住,一路护着他,这一幕落在身后跟着的众人中, 林母露出欣慰的笑, 而林笃泉与陈氏则是相视一笑。
没过多久,扬州楼到了。
扬州楼是京城一家只管吃饭喝酒、不管住宿的酒楼, 大多酒楼都做住宿的生意,可扬州楼偏不, 只做吃食生意,再不济便请一些歌女、说书先生来震场,每当节日之时还会搭起戏台子,请戏班过来唱戏助兴。
三层的建筑,那每层屋檐下挂满了红红绿绿的灯笼,格窗透出明黄亮光,时而能见人影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