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微噘,他不太满意地嘀咕,“讨厌、讨厌你!你管我爱谁呢……”
甜软的嗓音,拖着腔调念出来,而后悠悠然地落下。
和撒娇无异,小小的羽毛在心尖一下又一下地挠。
郎栎盯着眼前盖紧被子的小鼓包看了一会儿,眼底蕴着深沉的光,一片凝滞不动的黑海。
颈间的凸起再次上下滚动,似在回味方才的经历。
其实这玩意儿的味道不会好到哪去,有点腥,嘴里一时半会还散不了味。
但转念一想是兔兔的东西,郎栎完全接受,并且意犹未尽。
如果不是担心娇气包承受过多的刺激,当场晕过去……
他绝对不会轻易停下来,除非是小兔子哭着求饶,软声回答“爱哥哥”才行。
静默片刻,男人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询问当事人的感受。
“宝宝,我伺候得好不好?”
一字一句,温和平缓。
隐约的笑意却藏得很深。
“什、什么呀!”
涂聿闷在被子里说,连头都不敢抬,胡乱地蹬了好几下腿。
“臭哥哥,我不想听!”
听见男人低哑微磁的嗓音,他浑身上下跟过了电一样,竟忍不住发抖。
平日里听惯的“宝宝”变得有些陌生,耳朵莫名发烫。
涂聿颤着指尖抚上心口的位置,不明白为什么心脏会跳得这么快。
扑通扑通,快到要蹦出来,光是用手按着都拦不住。
究竟是何种原因?
他是不是生病了?
涂聿闷闷不乐,想不通具体的缘由,一股脑地将全部的责任推到坏蛋哥哥身上。
“哼,都怪你!”
“发生什么事了?”
郎栎凑过去,没有触碰他,仅仅是隔着一层绒被,耐心地询问道:
“宝宝,跟我说好吗?被子捂太久会不舒服。”
“我、我的心跳非常快……”
涂聿是一只胆子很小的雪兔,遇到事就会习惯性地依赖亲近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来回摸自己的胸口,不知怎的沾染得湿漉漉,更加慌神。
“哥哥,我有点喘不上气,呜呜呜……”
郎栎顾不得太多,立刻掀开那层轻飘飘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扯了下少年单薄的白色衬衣。
“乖,我看看。”
奶香味愈发浓郁。
红果略微肿起来。
郎栎手上的动作一滞,过了两秒才去寻兔兔绯红的水眸。
“宝宝,要不要帮忙?”
他早已看清少年面上的红晕,那一句句“讨厌你”也彰显出羞赧的情绪。
单纯的兔宝终于有了点觉醒的势头,懂得害羞反而是好事。
至于公兔怎么会出现胀乳的情况,郎栎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
跟受伤不一样,空有澎湃的灵力,却派不上用场。
真要解决的话……
只能用舔的。
和微凉的空气接触,涂聿更加不自在,马上往旁边一滚。
单衣落回原处,盖住白皙的胸膛,也藏起泛红的萸果。
“我……!”
小兔子无助得很。
对于难耐的现状,他束手无策,快速瞧一眼哥哥棱角分明的侧脸。
旋即不自然地收回视线。
被娇宠的小家伙哪可能低头,至多是探出纤白的指尖,揪住男人的衣摆晃晃。
洁白的牙齿紧咬下唇,只一会儿功夫,就令其染上更加艳丽的色泽。
兔兔犹豫须臾,再开口时,音量放得极低,娇矜的架势却摆得挺稳当:
“……哼,我勉为其难同意你帮我啦!”
少年原本紧收着双臂,一左一右地环抱住自己的身体。
这会儿倒是主动舒展开来,指尖一划而过,连同衬衣也往外撩。
“……”
郎栎简直快要发疯。
他扛不住似的深吸一口气,偏头看向屋外的皑皑白雪。
恨不得埋进雪里冷静一番。
“哥哥……”
娇弱的小兔子等不及了,出声唤他,最轻微的拉扯感自衣摆处传来。
“来了。”
男人转回头,低低地应声,紧接着垂首凑上前。
大手按住绒被的一角,手背上微凸的青筋清晰可见。
因为用力,筋脉旁的指骨越发像巍峨的山,重逾千斤。
……
郎栎抬起头,默默吞咽一下,正要说点什么——
一小团淡粉色的毛绒闯进他的视野当中,就在少年尾骨处。
不知是何时弹出来的,甫一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它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跟主人一样敏感。
郎栎沉默地看着。
暂时没有上手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