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感觉怎么样?”
他面上镇定自若,心脏跳动的频率却快到要蹦出来。
兔兔的每一声娇吟、低泣,都在消磨残余的理性。
偏偏“罪魁祸首”全然不知这一点,坐在他腿上的时候,还要动来动去。
这无疑是残酷的煎熬。
涂聿好不容易才止住喘息,娇纵的小脾气不变,登时发出一声不悦的轻哼:
“哥哥身上的肌肉好硬,我的手都拍疼了……你还藏着什么东西,硌到我了,我一点都不舒服!”
郎栎:“……”
怎么会有这种小笨蛋。
“哎,宝宝。”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抬手捏了捏少年柔嫩的脸颊肉。
“你好好想一想。”
“什么呀?”
涂聿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上去,软绵绵地撒娇:
“我不懂!”
兔兔的眼睛是圆润的杏眼,晶亮澄澈,平时总是直勾勾地望着人。
大抵是刚才哭过的缘故,眼尾擦出两道薄红,在这份纯情之上平添几分难以言说的魅意。
他懵懂地眨眼,眼中的水波倒是变成了无形的小钩子。
不需要任何技巧,睫毛轻扇都像是扫过郎栎的心尖。
根本就不是勾引,却能让人的理智节节败退,当场沦陷。
为了哄得那一抹笑颜,心甘情愿地献出一切。
“哥哥~”
小奶音黏糊劲十足。
郎栎清了清嗓子,声线却还是低哑的:
“什么事?”
兔兔不再仰头,径直将小脸蛋往男人肩窝处一埋,依赖地蹭了蹭。
“谢谢你给我买好吃的蜂蜜,也谢谢你帮我……唔,就是帮我那个、那个按摩。”
涂聿其实有点害羞。
他的确不了解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该怎么做,也没人教过他。
只是步入成熟期后,灵兽的本能自然觉醒,多少还是懂了一点小知识。
他自己不会弄,全靠哥哥帮忙,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搂抱着他的男人如此淡然,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小兔子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他也不该大惊小怪才对!
颈间传来绵软的触感,郎栎瞥见兔兔的侧脸,下意识屏住呼吸,总觉得时间变得很慢。
慢到他能体会心中的每一次挣扎,在“恪守分寸”与“失控发狂”之间来回摇摆。
雪狼生来便是好战的一族,在每一次战斗中汲取经验,打得酣畅淋漓,进步也最快。
然而“情爱”一道并非如此简单,找不到完美无误的答案,也寻不见轻松应对的方法。
郎栎笨拙地转移话题,强行关闭脑海中循环播放的糟糕画面。
“宝宝,你吃了多少蜂蜜?还记得上次果子吃多了被罚跑吗?”
“我这回才没有多吃呢!”
面对质疑,涂聿立时坐直身体,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要证明自己。
“你看我的肚子!”
他随手扯了扯身上的白色单衣,试图展示小肚子。
可这白衣是领口左右交叠的样式,这么一拽,自胸口处散开。
最上方是精巧的锁骨。
再往下则是白皙的胸膛、朱红的萸果、平坦的小腹……
此等视觉冲击太过强烈。
郎栎下意识地收拢五指,紧扣住那细窄的腰肢,手背隐有凸起的青筋。
哪怕是昨夜帮这只小兔子纾解的时候,郎栎也严格地管住视线,不该看的一点没看。
更何况,他很快就离开了木屋,不敢在暧昧的氛围当中久留。
“你……干什么,快点穿好。”
在外杀伐果断的狼王又一次露出不一样的面孔,干巴巴地说道。
他别开眼,仓促地帮笨宝拉好衣服,忍不住补充一句:
“你能不能有点防备心?”
“什么意思呀?”
红润润的眼眸轻眨两下,涂聿又主动拉住男人的大手,塞进自己的单衣里。
“哥哥,你摸摸——不用担心,我不会肚子痛的啦~”
极致柔软的触感。
最不自知的引诱。
“嗯嗯,好,明白了……”
郎栎快速地抽回手,却无法清除脑子里的记忆,唯一的选择是逃避。
他单手抱起纤弱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放回床榻上,仓惶道:
“宝宝,你好好睡吧,我……”
“哥哥要去哪!”
涂聿的反应非常快,看也不看就往前一扑,“你不准走!”
兔兔备受宠爱,有恃无恐,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摔倒。
反正哥哥会接住他。
在理智回归于大脑之前,郎栎的身体已经先一步作出反应——
将娇气的少年搂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