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刺杀皇上?又为何接触皇姐?还不从实招来!”左峥道。
方鹤狼狈不堪,倒在地上无法起身,身上的伤口同衣物粘连在一起,光是说话就耗费了她大部分的力气。
“我的家人…都被皇帝杀完了,侥幸逃过一劫,势必报仇雪恨……”
所有人都目光都在方鹤身上时,代文修感觉事情不是这样简单,朝一言不发的左珏霜看去。
以左珏霜的性子,如果有侍女奴才背叛她,她应该当场要了他的命才是,哪儿会容忍的了挑衅,还让方鹤说这样多的话。
“这么说都是你自己干的,无人指使没有同伙?那你为何选择这个时间刺杀?”代文修问道。
方鹤喘着息,不紧不慢说:“因为你和睿王爷回来了,再不下手以后更不好下手。”
永昌帝早就油尽灯枯了,方鹤跟着左珏霜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情况,明明能等着永昌帝死掉,为何要铤而走险。
这个理由在代文修这里根本行不通,但他还不能明着这样怀疑。
“你这是不承认自己被人指使,还有同伙了?那混淆视听自尽的刺客是谁?”左峥也终于回过味儿,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那是……同我要好的一友人,和我一样相似的经历,所以愿意协助我刺杀皇上……”方鹤一口咬定了一切都是自己干的,提都不提左珏霜这个主子。
而代文修又没证据证明,左珏霜和这件事有直接性关系,甚至以左珏霜现在的表现,她才更像是一个被身边人欺骗多年的受害者……
“死……罪……”永昌帝挣扎着给方鹤判了刑。
事已至此,板上钉钉的事代文修和左峥在无可说,方鹤被押入地牢,等待处死。
——
翌日下朝后,代文修同左观棋一起跟随左峥到靖王府。
代文修和左峥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说话的机会,连叙旧都来不及就在书房直奔主题。
“我就没查到过方鹤的来历,别看她现在入狱,但她的来历到现在都是个迷,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简单。”
一路上代文修都忍着没说这事,这会儿一开口却有收不住的架势。
“而且左珏霜也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服侍她那么久,她那人最是小心了,不知道方鹤是女儿身更是离谱!”
谁都知道左珏霜私下里生活混乱,这些长相不俗的侍卫,自然都是人茶前饭后讨论的对象。
而方鹤是左珏霜的面首,在京城早就是不宣于口的事实了。
左峥说:“弟婿是觉得这次刺杀有皇姐的一份?”
那不明摆着的吗!
左观棋在一旁糕点都吃不下去,很想知道自己哥哥怎么还没转过来圈。
代文修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继续说:“左珏霜绝对知道方鹤是个女子,同她演的一场戏就是为了把自己干净的摘出去,要不然方鹤刺杀父皇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你说的倒是,但是这样一来,方鹤岂不明知自己是左珏霜的弃子,还对左珏霜死心塌地的演戏办事,甚至不惜扮做男子那么多年……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左珏霜手里有她的把柄威胁吗?”左峥想不通方鹤做到这种地步的意义。
照方鹤自己说的那样,家人父母早就没了,又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还有什么能是她的把柄,能让左珏霜威胁至死。
第196章 消失不见
代文修沉默着,不知怎么把自己的感觉表述给左峥。
“爹!”一声清脆的童声打断两人的讲话,“今天又有人欺负我!”
来者是一个身着粉白色襦裙,满脸愤恨的女孩儿。
“嘉儿?”代文修很久没见到这小女孩儿了。
嘉儿小时候代文修就经常抱着她玩儿,现在见面应该都不记得了,毕竟那时候嘉儿太小了,可能还没记事。
“谁欺负你了?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左观棋从座位上弹起,如幼时那般拎着嘉儿的后颈领子。
“叔父……”嘉儿无奈的声音响起,她像个小大人似的对左观棋说:“我怎么会不记得你,爹爹说你同叔母去打仗了,打了胜仗就回来,我可一直等着。”
“你那个时候太小,还以为你不记得……”左观棋耸了耸肩,继续问:“你刚说谁欺负你,叔父找他去!”
“叔父不必特地跑一趟,我都打回去了,那人根本不值得一提。”嘉儿说着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展示自己不存在的肌肉。
代文修说:“嘉儿那么厉害。”
“可别夸她了,上个学堂,上三日同人打架两日,看谁都不顺眼。”左峥说。
怪不得嘉儿说被人欺负时,左峥那么淡定,原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是他们招惹我,说的话我不爱听,活该他们挨打!”嘉儿冷哼一声,对左峥的话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