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你相信人有上辈子吗?”
“上辈子?上辈子我们遇见过吗?如果遇到了我就信。”
“遇到了。我有上辈子的记忆,我刚才说的就是我上辈子的经历。”
左观棋一脸茫然的瞪着两只眼睛,他的王妃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开玩笑,而且王妃本身也不爱开玩笑。
那就是说,他听到的话都是真的,自家王妃活了两辈子……
“那上辈子我们……”
“我们没有在一起。”
……
“我们没有见过。我……在成亲前诈死,去了西南边塞,也就是这里,我在这里战了十年……”代文修轻声说了那十年的经历。
里面没有左观棋存在的身影,代文修也没有一个亲近的朋友。
有的只是想强迫他的左璃,衣衫褴褛乞讨的百姓,残肢断臂一片狼藉的战场,夜下点烛苦心钻研战略的背影……
左观棋听完,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心疼。
对于自己死在寻代文修的路上,左观棋更多的是感气愤,气自己的行动缓慢,危机感不够深,能在那种地方轻易的被人杀掉。
左观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他猜到王妃的心态为何突然崩溃了。
无非是觉得对不起上辈子的自己……
左观棋低声说:“这辈子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先抛下你撒手人寰,也不会让你独自征战。”
当身上的秘密全部摊开来讲,两人心中的距离逐渐拉近,不必再有鸿沟一般的疏离感。
代文修都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身边人早就没了踪迹。
没等他想下床去寻找,掀开床帘就发现自己办公的桌案上坐着一人,正拿着自己的笔往什么东西上写写画画。
“醒了?文修。”左观棋发现代文修坐起身后,就放下笔杆疾步走来。
他的怀里鼓鼓囊囊的,挑起一边床帘坐进来,把怀里塞的东西掏出来,代文修定睛一看,那好像是自己的里衣……
代文修裹着被子,还露着半个肩头,里衣披下来的时候,上面还带着左观棋的温度和味道。
“你刚叫我什么?”
“……额……”左观棋挠了挠侧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出两个字:“文修……”
左观棋早就想这样叫了,他最开始要叫代文修王妃,纯粹是想提醒他两人的关系,向旁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可叫的时间长了他发现,奴才、车夫、婢女、百姓都这样称呼代文修“王妃”,那他与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一点儿都凸显不出他与王妃亲密的感情……
“不能这样叫吗?”左观棋撅着嘴不满道。
“没有。”代文修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继续说:“你向来没有这样叫过我,先前我一直以为你记不得我的名字。”
“那怎么可能!”
代文修语出惊人,左观棋不禁思考自己在王妃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你最开始傻的要死,我信以为真,哪儿知道你是装的。”代文修瞟了左观棋一眼,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心里念着的还是公务。
“现在不是知道了嘛……”左观棋说:“你小心着点,今日歇着吧,我知道你又要说公务要做,我替你做,别忘了我除了是你丈夫外,还是当今五皇子殿下,怎么可能批不了公务……”
代文修也是疲倦,这是他来滇州两年的时间里,第一次主动让自己休息。
左观棋打着他的旗号办公下令,不耽误军营的正常运作……
第191章 透露消息
代文修调整好过后,同左观棋商讨,放走了国师,但不许他出现在京城,否则睿王府将追杀到底。
袁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放走那人,明明他将那人从营帐带出去时,王妃气的脸色苍白。
而且那时候,孙隐从营帐出来脸色也很差,一看就是被王妃整治过,但他没有受罚,王妃后续也未曾找过他。
这不是王妃的作风啊……
奇怪……
在军营里,除了孙隐行动特殊外,袁泽和傅现两人公务分的最多,与王妃交接的自然也多。
也是从那日后,他们两人跟卖给王爷似的,大事小事都要经过王爷之手上报,袁泽原本担心王爷交代不明白。
但是改变不了王妃对王爷的信任,是王妃亲自下的令,他事务繁忙期间,同王爷交代公务也可,不必非要见到他……
袁泽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傅现与袁泽想法完全不同,睿王爷能尝试交接公务,他开心的很,当夜就写了一封信,寄往了京城。
“这是王妃锻炼王爷呢,你还看不出来?”傅现戳戳僵硬成木头的袁泽。
袁泽手里的信是袁恩寄过来的,可王妃现下不在营帐,他只能把东西交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