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看我又拿了什么!”
左观棋在窗子外,他捧着一个小雪人,飞奔到窗子前给在内室的代文修展示。
由于屋里铺了地毯,为了避免下人将雪带进屋内,将地毯踩湿,便要求在进入内室时,必须将湿鞋换去。
而左观棋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那鞋是脱脱穿穿,很快就烦了。
到后来干脆脱了鞋,只穿着足衣进屋,被代文修逮着骂了好多次也不改……
只要他一骂,左观棋就向外跑去,代文修又追不到外面,便让袁恩在门口守着,不让左观棋进屋了……
于是,左观棋想要给他说话,就只能来到这个窗户前……
“这脖子上的东西,怎么那么像妙若的银镯子?”
代文修仔细盯着小雪人,除了那用豆子花椒做的五官,就属脖子上的物件让人无法忽视。
“就是她的啊,我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给它穿衣服,就把妙若的镯子拿过来了。”
王府的下人虽过的一般百姓好,但这样的银镯子也是要她们自己攒钱,然后去置办的,一丢就是几个月的工钱。
“去还给她,这是好几月的工钱!”
“那小雪人戴什么?”
代文修:“……”
左观棋睁着纯净的大眼,一脸认真的询问他这个问题。
“你看你身上这件外衣,让妙若剪了去,给你的小雪人做衣服。”代文修淡淡道。
那衣服是左观棋早上穿的新衣,代文修肉眼可见,那衣服从平整干净变得肮脏不堪。
明明是黑色镶银线衣摆,却能毫不费力的看见上面沾满了泥水,左观棋蹲在雪地里玩雪,衣摆就在雪地里翻滚,以至于大半外衣都是湿的……
“唔……那我穿什么?”左观棋歪了歪脑袋,抖掉了自己外衣上的雪,将小雪人放在了窗台上。
“换身新的!”
“非要换吗?”
“对!”
脏死了!代文修扒着窗台看了眼左观棋惨不忍睹的鞋,不由黑了脸,收回了目光。
左观棋拖着脚,慢吞吞的朝内室走来。
袁恩拦下了他,代文修转动四轮车来到门口,见左观棋的衣摆甚至能拧出水。
“把外衣一并脱了,不要带到内室来!”代文修说完,就转动四轮车离开了门口。
左观棋在门口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似是有些不理解,为何王妃要自己在门口脱衣服……
“奴才下去拿衣物,王爷进去吧。”袁恩把左观棋的外衣褪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后,便退下了。
“不是都脱了?”左观棋喃喃自语,然而没人回应他。
他看着自己看看外头的天,觉得自己能扛得住外面的温度。
即便袁恩不在,他也能把自己脱的只剩一条亵裤……
外头时不时吹来几阵冷风,左观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拽着亵裤的裤腰,愣愣地看着它……
脱不脱……
“怎么还没进来!要在外头冻多久!”
屋里传来暴躁的声音,左观棋哆嗦一番,后面就是未扫的积雪,可不冷的透彻。
代文修在屋里倒了热茶,桌上还放着一个汤婆子,他早就注意到左观棋玩儿雪冻红了手,正好叫他进来暖暖。
“王妃~”左观棋的声音有些颤抖。
代文修心下无奈,都是你在外玩儿雪冻的,说了要带一个手套还不听……
他端了桌上的热茶,缓缓转过身……
!
“你、你这是干什么!”
代文修瞪圆了眼,差点将手中的茶给洒了。
只见左观棋穿着亵裤,两臂抱着自己,眼神湿漉漉的看着他。
茶盏急忙被扔在桌上,热茶溢出杯口,淌到了桌案上。
“嗯……我冷……”左观棋可怜兮兮的叫唤着。
“不穿衣物,冷的可不就是你吗!快过来!”
代文修将自己腿上的毯子抖开,围在了左观棋腰上。
内室的火盆虽多,但也撑不住穿的如此单薄,何况左观棋还在外玩儿了一圈……
“袁恩呢?怎么把衣物给脱完了!”代文修让左观棋坐在榻上,榻上有薄被,也能缓解一二。
“他去拿别的衣物了,我自己脱的衣物!”说完,左观棋还有些小骄傲。
谁让这衣物是自己脱的,可不就得邀下功……
“干嘛要脱了?不知道冷吗?”代文修无奈道。
立马叫了下人将里衣也重新拿一套……
左观棋眨巴着两只眼睛,“不是你让我把衣服脱了,不要带到内室来?”
“我是说外衣!外衣不要带到内室!”代文修叹了口气,无奈望向窗外,稍作平息。
“你这样感觉不到冷吗?在外面脱鞋,只是为了防止雪水被带到屋里,包括你的外衣也是,不是为了给你找麻烦,才让你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