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助理,许岁闻应该去的。
陈牧去的饭局和许岁闻想象的不太一样。
饭局上没有叫嚣着灌酒的人,也不需要谁来活跃气氛,在场的人大都各自补着话题,殷切的吹捧陈牧。
陈牧坐在席位中间,面上尽是淡然恣意,言谈举止矜贵傲然,十足的大少爷派头。
许岁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陈牧,他坐在旁边,只觉得现在的陈牧过分迷人,让他移不开视线。
饭桌上,众人都笑着在聊合作的事,陈牧倾了倾身,把侧脸凑近到许岁闻眼前,低声说:“这么看着我,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许岁闻愣了下神,倏然移开视线看向别的地方,心里慌乱不堪。
陈牧坐直身体,笑着和跟他搭话的人说着合作上的事宜,面上没有半点波澜。
许岁闻拿起身前的酒杯,猛的喝下一杯酒,强作镇定。
整场饭局祥和客气,陈牧以上位者的姿态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几人之间,最终完美收场。
饭后,陈牧拉着许岁闻,让许岁闻送他回家。
许岁闻无奈的答应,跟着陈牧上了车。
陈牧有司机,许岁闻和陈牧一起坐在车后座,他需要做的是在陈牧下车后,把没有醉意的陈牧送到楼上。
车停在地下车库,下车后,许岁闻跟陈牧并肩往电梯口走去。在这段不长的路径和电梯里,陈牧正经的像是普通上司,跟许岁闻隔着半米的距离,姿态端正的一路往前。
直到走到家门口,陈牧脸上才露出玩味的笑容,邀请许岁闻进家门。
这间屋子给许岁闻留下了不小的阴影,陈牧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他胆战心惊,他慌忙后退,说了句告别的话,就走进电梯,按了下行键。
司机还在车库没离开,见他下来,司机跟他说陈牧吩咐了,让送他回家。
许岁闻没矫情,直接上了车。
陈牧仿佛能准确把控他的作息,在他躺到床上没一会儿的时间里,那条晚安的信息就发送了过来,许岁闻回复了一个表情包。
第二天,陈牧再一次邀请许岁闻一起午睡的时候,许岁闻拒绝了。
陈牧想着确实太过着急,把许岁闻逼得太紧了,该放缓一下进度,就没强求。
许岁闻不跟他一起,他一个人也不想进隔间里睡,就在桌前闭着眼睛午睡。
许岁闻每天做着陈牧安排的工作,并不繁重的工作内容没有占据他很多时间,闲下来时,陈牧会找各种理由靠近他,时不时有些肢体接触、言语间的挑逗。
那些借口理由听多了,许岁闻也觉得幼稚,但并不拆穿。在办公室里,陈牧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轻微的接触他也没必要抵触。
有时,陈牧也会稍加放肆一些,每当他的动作太过,许岁闻就会出声提醒他附加条件的事。
每次听到这个,陈牧都会停下动作。
对于陈牧意外的好说话这一点,许岁闻也觉得放松。
在这样暧昧又没有实质的相处模式之下,许岁闻不由得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和陈牧的关系很亲近,彼此相熟且热爱。
他时常在想,陈牧会不会也喜欢着他,毕竟现在的陈牧对他还挺不错的。然而每每有这样的想法出现,他就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不去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跟陈牧约定了三个月的期限,三个月之后,他就要遵照约定远离陈牧,回归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所以他不能再投注感情到陈牧身上,否则陷的越深,越难以自拔。
陈牧有些耐不住性子,连着十几天跟许岁闻都没什么进展,他开始急躁起来。他分明感觉许岁闻喜欢他的亲近,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进行不到下一步。
许岁闻只答应留下三个月,现在时间过去了将近五分之一,他还是处于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中,没摸清楚许岁闻的态度。
陈牧自觉不能再这么毫无进展的继续下去了,他想找机会增进和许岁闻的关系。
这天中午,陈牧定了家附近的餐厅,要带许岁闻一起去。
两人走出公司大楼,旁边忽然冲过来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偏胖的男人。
男人拦在陈牧前面,大声的说:“陈总,陈总,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李德财,我们前段时间见过的。”
陈牧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脸色的问:“有事?”
李德财脸上立刻挂上谄媚的笑:“陈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说话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放我一马吧。”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陈牧不想搭理这人,抬腿要走。
李德财着急着往前,拦在陈牧要离开的方向,想伸手去拽陈牧的胳膊。
这种上手纠缠的人让许岁闻觉得不满,他上前一步,挡住了李德财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