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除了第一天是睡在时逾白的房间,后面都是在自己房间睡的。
时逾白的房间跟他的所有布局都是一样的,只是整体色调很暗,黑白灰三色。
时笙的房间多了许多彩色,就连头顶的水晶吊灯,都是蔷薇花的形状。
“太暗了,”时笙嗓音很轻,“我不习惯。”
时逾白抬起时笙的下巴,指腹在他的下巴处的软肉上轻柔的摩擦,像是对待着极易破碎的珍宝,可一双眼睛里散出的光却又沉又冷,嗓音低沉的重复着时笙的话,“不习惯?”
时笙心咯噔了一下,一双漂亮的脚不安的蜷缩着,“我现在就过去睡。”
时笙说完就要下床,却被时逾白按住肩膀,沉沉的压了回去。
这个动作让时笙想到了一个星期前在浴室,时逾白也是这样压着他的肩膀,下意识的,时笙躲了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退到了床中心,而时逾白的手,在半空中,还停在方才位置。
时逾白面无表的收回手,看着时笙,嘴角扯出了一抹恶劣的笑,“还是没有学乖啊。”
“不乖的孩子,”时逾白双手撑在床边,平视一份时笙,“是因为还没有吃够苦头。”
时笙脸色骤然变白,纤巧的肩膀开始颤栗,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望着时逾白,似乎在无声的讨饶,撒娇。
时逾白看着时笙上挑的眼尾,这样的一双眼睛,应该是魅惑的,勾人心魄的,可时笙瞳仁里却清澈明亮,像是一汪可以见底的泉,潺潺流淌。
极致的魅和透明的纯,两种气质在时笙的身上,揉杂,交汇,融合成了独一无二的时笙。
没有人会不为时笙心动,闻瑾是,他也一样。
只是闻瑾没有资格拥有时笙,能够拥有时笙的只有他。
时笙不乖,他会一点一点的教会时笙,怎么学乖。
“一个星期了,不肿了,是不是?”
时笙当然知道时逾白说的不肿是什么地方,他头一回疼的厉害,以至于现在一想到就害怕,恐惧逼红了他的眼尾,时笙开始求饶,“哥哥,我乖的,我这几天哪里都没去,我怕疼,好疼——”
时逾白像是被时笙这副样子取悦到了,嘴角的有笑意扩散开来,“很乖吗?”
时笙忙不迭地点头。
“乖孩子现在应该投入我的怀里,而不是,”时逾白看着时笙,低哑的嗓音仿佛被沙砾磨过一般,“躲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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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爱谁?笙笙
时笙闻言,连忙钻进了时逾白的怀里,一双玉臂攀着时逾白的脖颈,仰头去看他,乌润明亮的狐狸眼沁着水光,让人看着就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两人离得近了,时逾白闻到了时笙身上淡淡的蔷薇花香,像是春日里最盛的一抹艳色,将他整个人环绕。
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时逾白也不例外,他抓住时笙的腿把人按在了床上。
时笙以为那天的场景又要重新来临,正害怕着,却没想到时逾白把他压在床上之后却没有其他的动作了,而是很快起身。
时笙茫然的看他,视线却不小心落在了已经·鼓鼓·囊囊的·地方,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慌忙的移开了视线。
时逾白发觉自己的失态,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冲着时笙开口,“时笙,你要学会习惯我的房间,或者说,你要学会习惯一个,再也不会心疼你的我。”
“我已经告诉过你,只有你讨好我,取悦我,你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儿,而不是躲开我,惧怕我,”时逾白缓缓的冲着时笙开口,“等你爱上我,我才会像以前一样宠你。”
时逾白说完没有去看时笙,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时笙一个人,惴惴不安。
爱他……
时笙从床上坐起来,雾蒙蒙的眼里有些无助。
他没有学过这个,他不会的。
他不会爱任何一个人的,很久之前阿爹阿娘就告诉他,他情智不开不会爱别人的。
等到以后机缘到了,他情智开,才会爱人。
时笙委屈巴巴的坐在床上,半晌后,踩着拖鞋朝着时逾白的房间走去。
他不会爱人,讨好是会的。
时逾白方才的意思,他隐约明白。
如果他乖乖的,时逾白会对他手下留情一些。
时笙知道如果他今天不去时逾白的房间,时逾白一定会来来抓他,到时候他就会很疼,很难受。
时逾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已经坐在了他床上的时笙。
手里抱着一个纯白色,上面绣着蔷薇花的抱枕。
这个抱枕与他的房间格格不入,或者说娇软脆弱的时笙也有点和他的房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