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觉得时笙,是真的吃醋。
就算不是爱他,像时笙说的,只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仅仅是这一句就够了。
时笙觉得,他是他的——
时逾白的心像是在一汪暖泉里飘荡,他甚至开始幻想,幻想时笙在以后的朝夕相处中,爱上他——
时笙不知道时逾白在心中已经想到要领养几个孩子了,他被折腾到现在,饿的厉害。
带过来的保温盒打开,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蔷薇花形状的糯米糕,小巧的几块摆的很漂亮。
时笙捏起一块给时逾白看,“跟你的纹身很像对不对?”
红色的。
时笙没等时逾白回答,把糯米糕放在唇边,似笑非笑的咬了一口,一截粉嫩的舌尖裹着一小块糕点,也不咀嚼,就这样含在嘴里。
时逾白的眼神暗了些,喉结滚动着,有些渴,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拉住时笙的手腕儿,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低下头,把剩下的糯米糕从时笙的指尖叼进嘴里。
时笙半眯着眼看他,指尖是湿软的舌头若有似无的扫过,带出了丝丝缕缕的痒意,这缕痒意顺着他的皮肤,钻进血肉,而后攀上心口。
*
南城的秋天冷的很快,时笙收集完第二滴精血过后,出了两三次门就明显感觉到温度降了下来。
时笙厌暑畏寒,天一冷几乎不想出门。
其实真说特别冷也没有,白日里还是暖和的,只是早晚有些冷。
半下午的太阳落在房间,天鹅绒铺着的床上,墨绿色的床单衬着一截搭在床沿的脚玉似的白,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住,看看用点力气上面会不会落处粉色指痕。
时笙抱着抱枕,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轻软的被子从身上掀开时,一条蓬松洁白的尾巴落在床单上,乌发中也缓缓的浮出一对尖尖狐狸耳。
时笙闭着眼睛,把抱枕松开,囫囵的把尾巴拉到了胸前抱住,泛着红的脸颊在柔软的尾巴上蹭了蹭。
木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时笙这副样子,眨了眨眼,悄悄的在时笙的尾巴处找了一块地方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时笙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在他尾巴上打滚的木木,幽幽开口,“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木木翻滚的正欢,闻言猛然扑腾起翅膀飞了老远,怯怯开口,“请王责罚。”
时笙从床上起身,伸了个懒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小盒子。
正是两个月前,他从拍卖会上带回来的钥匙。
“帮我把钥匙融进手环。”
他现在虽然灵力回了一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使用不了术法,时笙试了几次,除了可以自由的控制耳朵和尾巴,他连捏个清心诀都做不到。
时笙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只能等他收集完陆烬精血再看了。
木木忙不迭的从盒子里把钥匙叼了出来,放在了时笙的手腕处,紧接着钥匙就在瞬间消失不见。
“王,你要去九转摘星楼吗?”
时笙起身下床,“嗯,有个东西要去拿。”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不急,等收集完了陆烬那滴精血。”
“诶,收集完了我们不去唤醒帝君吗?”
时笙收回尾巴和耳朵,斜睨着木木,“那个蠢货,让他多睡几天,也无妨。”
木木悄悄咽了下口水。
三界之内,敢叫帝君蠢货的,恐怕也只有青丘之主了。
木木想着数千年前,帝君现在青丘宫殿之外,求见时笙的样子,莫名觉得,时笙这样说也没什么。
帝君又怎么样,不还是痴缠着他的王。
跟那些想要和王欢好的其他族人也没什么不一样,顶多算是身份尊贵一些。
木木没再纠结帝君,绕着时笙飞,“陆烬现在在北城,我们怎么接近他呢?”
时笙扫了眼有些惆怅的木木,唇角微勾,慢悠悠的开口,“谁说他在北城。”
第47章 不喜欢你和别人说话
陆烬可是在一个星期之前就来了南城。
几个月的时间,陆烬就已经把整个陆氏捏在了手中。
陆烬那个父亲倒是命大,如果他没猜错,陆烬是想杀了陆鸣,但陆鸣有点子运气在,没死。
不过脑中风,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时笙并不着急陆烬,他只要安心的等着。
等着陆烬自己送上门来。
木木‘诶’了一声,“陆烬在南城?”
时笙换了身衣服,赤色的缎衫,v字型的领口露出了一截玉白的锁骨,上面干干净净,找不出片段时间新旧叠加的痕迹。
这是他不许时逾白听话的证据。
精血都已经拿到了,欢好之事可有可无,他虽然身体舒坦,但因为那点儿自尊心,也不愿意由着时逾白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