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早就和魔修勾搭在了一起,是魔修的间谍!”有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可恨,那魔道间谍妖人!”那剑尊的极端崇拜者听得双目怒火燃烧,“必须要天极宗给个交待!为了剑尊,也为了修真界的朗朗乾坤,这妖人一定要死!”
……
见茶楼里的讨论声转了风向,一致变为讨伐那传言里“被剑尊强占的三长老未婚妻”,那平平无奇的修士总算放心离开,前往下一个茶馆。
……
傍晚,那闹得沸沸扬扬的“剑尊强占宗门弟子未婚妻”的谣言在所有地方都转变了风向,全部变成了,是“魔道派来的间谍妖人用了下九流的诡计手段勾引了剑尊,必须铲除”,并且往更远的地方传播。
“公子,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做好了。”
如果简晓离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跪在地上复命的修士,就是那天从坊市回来送他衣服的少年。
而毫无疑问,在少年面前把屋子里的所有贵重物品都愤怒打碎的人,就是那天逼他在坊市众目睽睽下,下跪道歉的剑尊爱慕者——那位红衣公子。
“剑尊是我的!是我的!”红衣公子几乎歇斯底里,见屋子里的东西都被他砸坏了,他心中犹不解气。
便直接掏出灵力鞭子,一鞭又一鞭地往那跪着的少年侍从重重抽去。
直把那少年侍从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流了一定。
但那少年忍着不躲,尽管已经痛得冷汗直冒,仍旧逼自己恭敬地跪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红衣公子才冷静下来,扔了瓶疗伤灵丹,“做的不错,这是赏你的。”
愤怒过后,红衣公子又悲伤起来,袖子捂脸呜呜哭起来:“剑尊,我的剑尊,怎么就被一个贱人玷污了呢。”
哭着哭着他又生起气来:“啊啊啊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玷污剑尊的小贱人!!啊啊啊!”
他神经质般猛地站起来,又开始用鞭子抽打那侍从少年,几乎要把人抽得奄奄一息。
看着出气比进气多,几乎成为血人的侍从少年,他冷笑道,“算了,抽你有什么用,到时候抽那个小贱人才算解气!我一定要把他的皮都一层层剥了!然后把骨头喂狗!”
那侍从少年这会子终于有工夫吃下疗伤的丹药,保住了自己一命。
他艰难地道:“公子不必忧心,您在剑尊受人诬蔑的时候主动站出来,引导谣言风向,还剑尊清白……相信剑尊知道后,一定会对公子大加感激。”
“哎呀,什么感激呀,”那红衣公子瞬间变脸,像怀春少年般,无比娇羞地说,“这都是我该做的。”
“对了,公子,我们的目的只是要让大家相信是那小贱人勾引剑尊,但是现在言论发酵,很多人都觉得那人是魔道的间谍……”
红衣公子沉思会,然后不屑地撇撇嘴,“无所谓,我们只要维护剑尊的清白就够了,至于那被戴帽子魔道间谍……”
他恶意地笑起来,“反正是会是个死人,谁关心死人身上会背负几个罪名。”
红衣公子坐下来,又问了几个关心的问题。
“天极宗对谣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吗?”
“是。”
“那剑尊和那贱人的踪迹?”
“属下无能……”
“呵,那到底是谁恶意放出流言,想要污蔑剑尊——这你如果还查不到可以滚去死了。”
“是、是天极宗三长老那边……”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那位金丹期弟子薛明听到自己故意让人散播出的流言,就这样被完全颠覆,罪名直指简晓离,而剑尊清清白白,心情很差。
吕磅更是生气炸了:“放屁!明明就是剑尊抢了我的未婚妻!小离那样单纯天真又善良美好,怎么会勾引魅惑人,明明就是剑尊不要脸!”
薛明摇头,其实他慢下来不着急回去的真正原因,是收到了三长老的传信,让他抓住机会,想方设法往剑尊泼脏水。
不然,就算他想慢,着急回宗的吕磅也不同意。
毕竟那天只是匆匆一瞥,真实情况除了两位当事人,谁都不清楚。
薛明安抚下生气的吕磅,“少爷,大局为重,等到时候三长老成了……”
薛明细细为吕磅描绘美好的未来愿景。
吕磅这才喜笑颜开:“小离是我的!是我的!”
过了会,又换上了痛恨的表情,“无耻的剑尊!迟早要让那道貌岸然的人渣身败名裂!”
这幅恨之入骨的魔怔模样,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一个多月前,这人还爱剑尊爱得疯魔,做下不少让人嗤笑的丑事,也痴心不悔。
舆论发酵了又发酵了七天,当事人仍旧没有出面,天极宗也没反应。
简晓离已经成了修真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特别是剑尊的崇拜者和爱慕者……一个个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