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后来生病了,怀瑾哥哥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变化。”沈喻坚持地说,“怀瑾哥哥是一直以来对我最好的人,我真的很喜欢他。”
熟知一切真相的沈向书戏谑地看着沈喻,那模样就像在看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他可不会蠢到告诉沈喻真相,只是悠然地看着沈喻蒙在鼓里的样子,心里畅快不已。
沈喻表现得越喜欢应怀瑾,沈向书就越高兴。
这代表着,当失去应怀瑾的时候,沈喻会感受到无与伦比的痛苦。
这正是沈向书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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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知似乎是铁了心要取消沈喻和应怀瑾的婚约,即使沈喻反对也无动于衷。
既然沈喻这边说不通,他就另辟蹊径,选择从应怀瑾下手。
下午时,他特地空出时间,让白特助把人“请”到了公司。
应怀瑾漂亮过分的脸上沾了不少灰,校服也有些脏乱。
他捻着从头发上拽下来的草叶冷笑:“沈少爷做事真是周到。”
沈氏会客厅中,沈致知与身旁的白特助均是西装革履,更衬得应怀瑾灰头土脸。
面对应怀瑾的有意嘲弄,沈致知无动于衷:“应同学,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找你过来的目的。”
他没有兴趣和应怀瑾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我希望你能和小鱼提出取消婚约。”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应怀瑾挑了挑眉,双手抱胸,放肆地翘起了二郎腿。
沈致知把他请来的手段不算客气,应怀瑾的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现在看到对方这高高在上的样子,更是不爽。
沈致知和他的心情其实差不多。
他看向应怀瑾的视线近乎挑剔,成绩、家世、能力……都不算出众,唯一有价值的不过是这张脸。
但以沈喻的身份,能够得到大把长得好看的人。
沈喻和应怀瑾的婚约本就来自于老一辈人的情谊,但在老人相继去世、沈家从商而应家仍然籍籍无名之后,这门亲就成了应家高攀。
只要他愿意让给应家一部分利益,想要解除婚约并不是难事。
沈致知之所以找到应怀瑾,提出让他主动解除婚约,不过是为了……
“既然你费这么大力气找到我,而不是我的家里,应该是想让我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吧?”
应怀瑾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沈致知的表情:“让我猜猜……小鱼不同意解除婚约?”
否则以沈致知的能力,就不会费尽周章地把他抓来,而是直接通知罢了。
压迫不了沈喻,就来压迫他吗?应怀瑾嗤笑。
沈家人,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啊。
应怀瑾微微倾身,靠近沈致知的方向:“我说的对吗?沈总。”
他说的都对。
白特助在沈致知的眼神示意下,立刻把一张银行卡放到了应怀瑾面前。
“这里有一千万,只要你同意解除婚约,它就是你的。”
唯有利益动人心。这个道理沈致知从小就知道了。
在他从小经受的教育和经历中,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可以用利益交换的。
就像他自己,不也是商业联姻的产物吗?
应怀瑾似乎来了兴趣,盯着那张卡看了几秒钟,忽然噗嗤一笑:“沈大少爷,你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而且精准命中,知道什么最能拿捏他。
如果放在以前,应怀瑾说不定真的会收下这张卡,立刻点头。
可现在嘛……
“抱歉,我不感兴趣。”应怀瑾收起脸上的轻浮笑意,认真地说,“我只要小鱼。”
这在他的意料之外。沈致知皱眉。
早在和应怀瑾见面之前,他就让白特助搜集了很多关于应怀瑾的资料,所有的资料摆在沈致知面前,只总结出四个字:贪财好色。
正是这份文件,更加坚定了沈致知要把应怀瑾从沈喻的生命中剥离的决心。
这种人,最好不要和沈家扯上任何关系,更不能做沈喻的丈夫。
“不可能。”沈致知语气坚定。
“小鱼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一个只知道利益的人。你以为用钱可以买到我对小鱼的感情吗?”
“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很忙,忙着照顾小鱼。”
应怀瑾丢下这句话,颇为倨傲地扫了沈致知和白特助一眼,潇洒离开。
会议室里沉寂了许久。
沈致知盯着那张银行卡,忽然问道:“白特助,你怎么看?你也觉得他是真心喜欢小鱼吗?”
“这……”白特助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沈致知的脸色。
得,还是一副扑克脸,什么都看不出来。
白特助只好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看法:“依我看,他并不是真心喜欢二少爷。”
沈致知闭眸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