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jsg....你是希零!”
宁瓷:“?”
钟尔:“?”
木蔷:“!!!”
“谁?”宁瓷指了指自己,“我吗?啊?”
“希零操控人心,你也操控人心......”丁香埋头分析,“风里希喜欢cosplay,你也喜欢cosplay,玩弄普通人,你是不是感到很高兴?”
宁瓷哑口无言,跟不上丁香的脑回路。
“看!”丁香目光如刀,“你也没话说了吧!”
“希零,宁瓷,这两个名字可太像了!”丁香反复咀嚼这两个词,“希零,宁瓷,呵!”
“你还怪幽默的。”宁瓷一时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只能干巴巴地点评。
“幽默?”丁香聪明得像一个脑干被挖掉的僵尸,“我情愿我是真的幽默,我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没想到我的队友居然是我的敌人,她一直在操控我!”
“我没有操控你们。”宁瓷摊开手,“你现在可以去做任何事,哪怕你现在去拔我的刀,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可以试试看。”
“拔刀?你是不是想操控我?”丁香瞪了宁瓷一眼,“我偏不。”
她解开自己的鞋带,故意大声预告:“我要脱鞋了。”
宁瓷一动不动,任由丁香发挥。
丁香顺利地脱掉鞋子,把自己破了个三个洞的袜子在宁瓷眼前晃了晃,她的脚趾从破洞里露出来,宁瓷偷偷屏住呼吸。
丁香狐疑地打量了宁瓷一眼,又从背包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镜子。
镜子里,宁瓷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脸庞,这颗头寸毛不生,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甚至连眼睫毛都没剩下!
她痛苦地闭上眼。
“差不多行了。”宁瓷警告。
丁香讪讪地收起镜子,“好像真的没控制我。”
“你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钟尔在一旁马后炮。
“我们在坦克里真的不能脱鞋吗?”丁香说,“脱了鞋真的还挺舒服的。”
“话题是不是歪了?”钟尔皱眉。
“总之,我没有操控你们。”宁瓷把话题扯回原点,“你们依然保持着自我思考的能力。”
“我不是希零。”她扯扯嘴角,“我没有那种操控别人的爱好。”
“希零年纪应该很大了。”钟尔摇头,“肯定不是三十多岁。”
“谁知道第一基地是不是研究出了返老还童的科技呢?”丁香追问。
“让你保持思考,不是让你胡乱思考。”宁瓷太阳穴突突直跳,血压狂飙,“停止你荒谬的联想。”
钟尔脸上也有一点对丁香的疲惫,她问宁瓷:“那你会看我们的记忆吗?”
“我不会主动看你们的记忆,我也没有这种偷窥的爱好。”宁瓷曲着膝盖,把头靠在上面,“木蔷的记忆我也只是看了一点点,几个片段。”
“嗯?”说到木蔷,宁瓷恍然意识到木蔷已经久久没有说话了。
木蔷正待在角落里面壁。
她小时候尿床是不是被看到了?还有不会扎辫子,躲在角落里哭哭是不是也被发现了......
无数社死名场面在木蔷脑海中放ppt,她已经无暇顾及什么希零,满脑子只有丢脸。
丢脸,太丢脸了!
“你怎么了?”丁香凑过去关心,问宁瓷:“精神力的后遗症?”
“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宁瓷皱眉,朝木蔷靠近。
“别过来!”木蔷在角落里连滚带爬,“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去世......”
宁瓷朝丁香挥挥手。
丁香和钟尔对视一眼,爬到了坦克外面。
“你还好吗?”宁瓷和木蔷保持着距离,声音轻而谨慎。
拜托你,帮帮我。
木蔷羞耻地闭上眼,她怎么会对宁瓷说这种话啊啊啊啊。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候。”宁瓷从木蔷的表情里猜到一些,她说:“我们都是普通的人,会有迷茫、痛苦、沮丧的时刻,也会有无能为力的事情,无法挽回的错误。”
“毕竟我们只是人,不是神。”
“你也会有吗?”木蔷问,像你一样强大到不可战胜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刻吗?
“当然。”宁瓷说,“我七岁的时候还不如你呢,我那个时候老是想着偷懒。”
“当时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我实在受不了了,每个月都会有一天多睡一刻钟。”宁瓷耸肩,“这个坏习惯保持到现在。”
木蔷:?
并没有被安慰到,你好像在凡尔赛。
“那你尿过床吗?”木蔷破罐子破摔。
“当然。”宁瓷想也不想地说,遂即一愣。
“那你觉得,我希望别人来救我,丢脸吗?”木蔷没看到宁瓷的表情,她把头埋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