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瓷立刻改变立场,“那真是太糟糕了!”
“有完没完,能不能对你们的队友有一点信任。”钟尔已经爬到最上面了,她双手叉腰,“一会儿你们排队给我道歉,我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物超所值,知道什么是别有洞天。”
还在爬楼梯的三个人立刻加快了脚步。
欧不欧式的不重要,主要是想打队友的脸,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会比队友吃瘪更让人愉快呢。
顶层走廊的灯泡有些接触不良,在大家的头顶一闪一闪。
“小钟,如果开门以后我们不满意,那......”丁香拿着磨砂的房卡,站在总统套房的门口。
“那我就挨个给你们鞠躬道歉。”钟尔哼了一声。
有一瞬间的怀疑从丁香心头掠过,怀疑像水一样左进右出,没有在她脑子里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看了看手里这张磨到发白的房卡,再看看套间那扇生锈的大门,丁香暗笑自己多疑。
“滴,门已开。”
丁香屏住呼吸,胜败在此一举,她推开了门。
墙壁上贴着维多利亚风格的繁复壁纸,白色的罗马柱搭配暖白色的大理石地砖,漂亮的水晶灯悬挂在浅蓝色的绒面沙发上。
“小钟。”丁香镇定地问,“你能解释一下......”
“这满屋的蜘蛛网,也是欧式风格的一环吗?是欧洲来的蜘蛛吗?”
钟尔:“......”
随着丁香开门的大动作,走廊里的风灌进总统套房,吹起那层层叠叠的蜘蛛网。
“确实是别有洞天。”宁瓷假装赞叹,“盘丝洞啊。”
“扑街啊,退钱!”木蔷忍了好几秒,忍不住握拳。
“我找经理了解一下情况。”钟尔看着满屋熟悉的装饰,步伐极其稳重地走了进去,在一堆蜘蛛网下准确地找到了固定电话。
钟尔给大堂经理打电话说明情况,三个队友站在走廊里等她。
“这算两败俱伤不?”丁香问。
“这种比赛不管结局怎么样我们都会吃亏的吧?”宁瓷说,“房间没问题,我们没面子,房子有问题,那我们不也是输吗?”
“好幼稚的比赛啊。”木蔷说。
钟尔臭着一张脸出来了。
“经理说,上周有一个支雇佣兵小队住在隔壁,她们队伍里有一只变异蜘蛛。”钟尔嫌弃地扒拉着身上挂上的蜘蛛丝,“可能是那只蜘蛛偷偷溜进来干的。”
“噫。”宁瓷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么多蜘蛛网,这是一只蜘蛛的工程量吗?。”
“只有客厅挂了蜘蛛丝,房间里没有。”钟尔心累地说,“我刚刚去挨个检查过了,客厅一会儿会有人来打扫。”
经理很快带着保洁上来打扫房间,她挨个给宁瓷一行人道歉,并承诺送今晚的晚餐和停车场的停车优惠券。
“就只是这样吗?”丁香捂着心口,“我的心灵受到了很沉重的伤害啊。”
“哈哈。”经理干笑了两声,“这确实是我们旅馆的失误,给您造成的不便我们感到非常抱歉,不如我给您手写一封道歉信吧?”
钟尔在一旁打了个巨大无比的哈欠,“小丁,得饶人处且饶人,想想你的身份。”
仇家无数的丁香痛心疾首,“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你快走吧。”钟尔推了推经理,经理顺势消失在走廊尽头。
保洁飞快地清理完屋里的蜘蛛网,用抹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客厅擦了三遍,擦到地面大理石能照出人脸,擦到水晶灯上每一颗水晶亮亮晶晶。
宁瓷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十点。
她耐心地等待鱼儿上钩。
早上十一点,保洁结束完客厅的打扫,推着小车离开了总统套房。
隔壁的几个房间,钟尔高床软枕呼呼大睡,丁香在床上辗转反侧,木蔷......木蔷整装待发。
过了一会儿,木蔷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窗户正对着一个无人的小巷,她探出头去观察片刻,悄无声息地顺着下水管道爬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丁香从床上起身,她轻轻反锁了自己房间的门,同样打开了窗户,扒拉着管道往下爬。
一切都按照赵玟所预料的发展。
现在就剩下一个人了,宁瓷安静地等待着。
钟尔睡梦中挠了挠自己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一脚蹬掉了床上的枕头。
宁瓷在自己屋里干瞪眼。
下午一点半,钟尔睡得口水打湿了大半个枕头。
宁瓷在自己屋里打了一套太极拳。
下午两点,丁香和木蔷先后回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