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反派从良[快穿](136)

少年觉得不妥,可是望着她重现的笑颜,不知怎的,不由自主的点下了头。

回到府邸,栾芾唤布庄的人送布匹和针线上门,挑选了合适的材料后,她按照少年的尺寸裁布,欲做一身玄色常服,想了想,又按照她和司寇青及燕笙多裁了三套。

活得久也不是没好处,起码她在漫长的年月里精通了针线活,只要不是太繁复的图案,她的刺绣也还算拿得出手,不过她平日里没有太多空闲,隔几年才会做一套衣服给燕笙和司寇青,其余都是她画了图纸交给府中裁缝做出成衣。

按照她穿着自己设计的衣裙出行后,京中布庄赶忙制作出同款、类似款的狂潮来看,她和大部分虞国人的审美是相同的。

司寇青散职归家后例行先去燕笙住的院子里授课,在女儿的书房里教她地质、地貌、水文等学识,并留下了作业。

他披着夜露回屋时,看到妻子正忙着绣线,对他的归来浑然不觉。他嘴角微翘,吩咐苏木叫厨房晚些时候再备饭,又唤月见给她炖下燕窝,而后转身去了书房。

衣裳做好时,已是半年后。

期间,栾芾多次进宫找“林燊”,以前她顾及他名声一个月里仅见他三次,但这半年来,她一个月见他不下五回,上次是给他送某地应季特产,这次是送他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借口层出不穷。

她对他比前更加的好,也更加关怀备至,看他的眼神也分外慈爱,离别时除了依依不舍,她还每每欲言又止。

少年心里的古怪感更甚,每次问她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她都不自然的移开话题,不然就是胡乱搪塞过去。

总之,无论是哪里他都觉得不对劲之极。

宫里不少人在偷偷说闲话,但太后和皇帝对此没有多言,只警告过宫人不许乱嚼舌根。

栾芾知道,司寇青能查到的线索宫里也能查到,想必太后和皇帝也明白了“林燊”的真实身份,因此对她以请安为由去见“林燊”的行为持着默默许可的态度。

栾芾寻了个他轮早班的日子,把玄色长袍叠进了雕花木盒里,然后带着燕笙进宫。

她们先去给太后请安,再登上皇城东墙,把木盒交给少年。

少年打开木盒,看到了折在上方的外袍前襟,上面似乎用暗线绣了什么图案,衣领边镶着两缕平行的银线。

衣裳折叠得方方正正,揭开盖子仅窥得一角,却足见此裳朴实而华贵。

栾芾了解他,心知他不会轻易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在他出声前开口道:“我腕骨有疾,大夫说不宜再使右腕过劳,所以我花了很长的时间给家里一人缝制了一身,我给你也做了一件,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衣服,也是我此生制的最后一件衣裳。”

少年把木盒推回去的动作顿了顿,但无功不受禄,他又不能安心收下,一时犹豫不决。

燕笙从小就知道自己还有个失散的兄长,来之前也听母亲说了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哥哥,虽然不知母亲为何要她保密不能让兄长知晓此事,但她答应了就会牢记。

她歪头看看母亲,又看看兄长,轻声细语地说:“哥哥,你若不收下,母亲会伤心的。”

栾芾赞许地望着她,揉了揉她的发。

少年挣扎片刻,依言收下了。

他为难地说:“夫人,战事将近,我恐怕不能常来见你了。”

新邬和北甸打了半年多,至今没分出胜负,反倒两败俱伤。

龙景逸的设定是成长型男主,开场初篇缺点不少,不过经历了缺席祭天大典引起民愤、促成沼峡之战导致损失了十一万精兵良将后,他从一个鲁莽的青年帝王蜕变成了一名沉稳的君王。

此次,他仍旧主战,不同的是这次他是深思熟虑、各方考量后才下的决定。

现今三国鼎立,各自都摸清了对方的底细,且虞国已蛰伏半年,眼下的确非常适合出征,司寇青也同意开战。

至于镇北侯,他早就想血洗沼峡的耻辱了,朝会上当场热血沸腾的请求奔赴前线。

龙景逸登基十五年了,朝堂上首次出现将相和、君臣勠力同心,这一仗,势必要打。

龙景逸最近就为了战事忙进忙出,身为贴身侍卫的他自然会不离龙景逸左右,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按照轮值表来当差。

栾芾点头,表示知晓,分别之时她再次欲语还休,最终,她咽下千言万语,只忧虑地道:“好好照顾自己,保重。”

少年抿了抿唇,眸里波光粼粼,想问些什么,顾及燕笙在此,又打住了。

很快,虞国整顿兵马,征伐北上。

司寇青比往常更加忙碌,他日夜守着前线的消息,边关要粮就派粮,要兵就拨人,时不时还接待一下使臣,一天到晚眉头都没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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