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雪咬着牙,忽然抬起手,要重重的锤击腹部。
只要死无对证,不管这里有多少人看见,那都没关系,是楚枭要害他!
然而她却低估了遥清的力气。
遥清这副身体是健康的,又是个成年男子,力气远比虚弱的钟书雪来得大,及时组织了钟书雪的自残行为。
楚枭看乐了,拍手,“不错,够狠!”
越狠,他越要拍死钟书雪!
楚枭笑着,眼底的冷意越盛,脑海中回荡着的是记忆中,平南王侧妃那些变着法子的欺负。
这些,可都是钟书雪的手笔!
“楚枭!”钟书雪死死瞪着楚枭,眼中血红一片。
楚枭始终不明白钟书雪对他的敌意为何如此之深。
“你恨我?为什么,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
钟书雪没有回话,死死守着自己的秘密。
然而等看到最先离开的护卫急匆匆带着大夫跑来,她仿佛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泄了出来。
“哈哈……哈哈,历史果然不能更改吗?”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滚开,我不要把脉,都给我滚!”
眼看着钟书雪竟然有些癫狂起来,楚枭眯起眼,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就在那些护卫强硬按住钟书雪的手,逼着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钟书雪彻底崩溃。
“走啊!都走!”
“楚枭,你不得好死啊!”
“你明明会杀那么多人,我就是想要死的人少一些,为什么我的努力最后都功亏一篑!”
“我不服,我不服!”
“楚枭,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未来会……”
遥清眼疾手快将钟书雪敲晕,淡定的收回手,无视其他人异样的神色。
楚枭抓着遥清的手摩挲着,垂下的眼眸一片暗沉。
钟书雪所知道的历史中,平南王世子,到底会如何,才让她不惜代价要毁掉年幼的平南王世子?
这件事,他必须弄清楚明白。
“清儿,我要她昏睡三天。”
遥清点头表示明白,慢条斯理从随身携带的香包中区出一个小包。
楚枭定定的看了那颗药丸子一会儿,走向钟书雪。
护卫们警惕的看着楚枭,因为钟书雪之前的那番话,他们担心楚枭对钟书雪不利。
不管如何,钟书雪如今名义上是三皇子侧妃。
楚枭就是要这些护卫都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
他询问大夫,“脉象如何?”
大夫抹着脸上的汗,有些不敢开口,“这、这个……”
遥清不动声色走到另一边,将一侧可以看到钟书雪的视线遮挡,如此一来,在喜轿中的钟书雪,没人能看到。
好事人纷纷催促大夫钟书雪脉象到底怎么样,大夫被逼得无暇顾及到钟书雪。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药丸从遥清袖子中飞出,直直飞向钟书雪。
遥清的站位很微妙,加上有意遮掩,根本没人看到那一枚药丸。
药丸靠近钟书雪嘴边,无形中一双手毫不怜惜的掰开钟书雪的嘴,药丸飞入其中,深入咽喉,钟书雪被迫吞下。
做完这一切,楚枭面容轻松,灵魂力扫到仅隔了一条街就快赶来的三皇子,满意点头。
“大夫,你是担心三皇子侧妃未婚先孕坏了皇家规矩吧?别担心,这位三皇子侧妃婚前和三皇子有染,整个京城都知道。”
大夫闻言松了口气,“侧妃娘娘确实是喜脉,只是动了胎气胎像不稳,不过好在不知道有什么方式强行保了下来,现在只需要喝下几剂安胎药就没事了。”
楚枭大笑,冲着远处挥手,“三皇子,恭喜啊,双喜临门喜得麟儿。”
匆匆赶来的三皇子尽管因为护卫的话早有准备,但被楚枭如此大咧咧的说出来,面色阴沉得可怕。
但他偏偏不能说不是自己的,那样只会更丢人。
只能咬着牙认下钟书雪肚子里的孽种,却死活不愿意拜堂,以钟书雪身体不好为由一切从简。
大好的一个喜事变成这样,众人最上不说,心里是笑话的。
等送走宾客,三皇子要去找钟书雪兴师问罪,却先接到皇帝传召。
三皇子面色冷硬得可怕。
“盯紧了钟书雪,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给我打了!”
“是!”
三皇子没有匆匆入宫,反倒转脚去了消息阁,买了钟书雪肚子里孽种的消息。
他走出消息阁时,眼睛血红一片,带着满腔愤怒入宫。
没想到,刚踏入御书房,就迎面飞来一块砚台和皇帝的责骂。
“混账东西,我皇家的颜面今天被你丢尽了!”
三皇子没有躲避,任由砚台砸在他额头,瞬间流血。
皇帝怒火中烧,瞪着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丝毫不关心他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