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呈一连几天下学时都找不到桑乔,今儿个终于在桑乔消失之前把人拦住了。
“哎桑乔你等等我!”陆云呈气喘吁吁的从后面撵上桑乔。
“我说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学就不见了,我想找你喝酒都找不着人。”
看着身后面色黄苦,气息不匀的陆云呈,桑乔眉头紧皱。
“你有几日没习武了?”身体虚成这样。
陆云呈突然心虚起来,“没···没几日啊。”
这厮在撒谎。
“额上汗密,脚下虚浮,面色蜡黄,气息短促,你这几日都歇在哪儿了?”桑乔直接戳穿陆云呈。
见桑乔说的这般直白,陆云呈的脸色由心虚转为爆红,这不是明摆着说他肾虚吗!
“你···你别瞎说啊,小爷我壮实着呢。”
色厉内荏,是为辩解。
想着陆云呈出身冠武侯府,陆云呈身上的不对劲,应该很快就会被发现,倒用不着她瞎操心,桑乔点点头敷衍道:“嗯,你壮实着呢,希望你岁试时骑射课别输给我。”
说到骑射课,陆云呈可就自信了,一撇鼻子,“桑乔我跟你说,别看你最近进步大,骑射课想要胜过我,那是不可能的。”
“哎对了,你这几日到底干嘛去了,怎么成日里一下学就找不到人,也不同我一道走了。”
冠武侯府和桑府在一个方向,原主自己把接送她的马车和车夫折腾没了,所以一直是靠两条腿往返。
而陆云呈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也把自己的车夫遣走了,日日和桑乔一起走着回府。
“我想买些人用,近日都在各大人市转悠。”
一听桑乔是去了人市,陆云呈当即把手搭在桑乔肩上道:“你去人市哪能买到合适的人,这得用的人啊,还是得打小培养。”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桑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她能不知道得用之人最好从小培养?
问题是她现在哪来的时间?
陆云呈约摸也知道自己说了废话,嘿嘿笑了两声,指点迷津道:“这要想买到得用的人,你得去买官奴啊,要是不怕摊上事,你想要什么样的官奴都有。”
“官奴?”桑乔微愣,倒是想起这官奴到底是什么了。
官奴大多由罪官家眷及其奴仆构成,她在医者仁心位面时偶有听闻,只是她那时忙的厉害,还不曾真正接触过。
见桑乔若有所悟,陆云呈忙补充道:“不过官奴都贵,你要做好舍财的准备。”
前段时间桑乔还在拉着他在街上置办产业,拉着他出面做挡箭牌,想来近日桑乔的经济应该不甚宽裕。
正这般想着,谁知桑乔竟从袖中取出几张百两银票:“这些够不够?”
陆云呈瞪大了眼,“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想他堂堂冠武侯府次子,每月的月钱都才两百两,当然,若是遇上什么额外消费,他是可以记账或再找家里拿钱的。
不过桑乔这随手一掏,就是大几百两,这也属实太诱人了。
“托你的福,近来生意不错,赚了点小钱,回头我给你分红。”桑乔笑着锤了陆云呈一拳。
陆云呈的面子是真好使,她租下的那几间铺子,至今未有人敢上门找茬。
听说自己有分红,陆云呈也不拒绝,很是高兴的应下了,“那你可得快点给小爷分钱,我这个月的月钱都要用完了。”
“这才月初,你的月钱就要用完了?”桑乔惊讶,她是知道陆云呈有多少月钱的。
而且陆云呈的月钱可是真正意义上的零花钱,除了用来吃喝玩乐,再无别的用途。
像她之前卖给陆云呈的那方澄泥砚,那都是冠武侯府另外给陆云呈拿钱。
提及这事,陆云呈脸上再次心虚起来,他眼神飘忽了一瞬,然后推着桑乔往外走,嘴上生硬的转移着话题,“你不是要买官奴吗,走,小爷带你去买。”
买卖官奴的地方在教坊司,说起这教坊司,原主和陆云呈也是来见识过的。
说起来教坊司,其实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高端青楼,原主月钱少,陆云呈又尚未经济自由,所以两人也只是来见识过几次,并未试过在这里一夜春宵。
教坊司很大,前面是供人取乐的地方,后面则是官奴被关押的地方。
桑乔跟在陆云呈身后,狐假虎威的看着陆云呈叫为首的管事把官奴都押上来。
那为首的管事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不知是不是被叮嘱过陆云呈的身份,点头哈腰的很是恭敬。
“陆二公子,您要的人小的都给您带上来了,也是运气好,这批人都是新来的呢。”
教坊司的官奴都是来一批走一批,毕竟地儿就这么大,也不可能就让这些人在教坊司待着白吃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