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总是带有担忧现在也能够解释了。
不出意外的话，徐霁昨天肯定是害怕他们两个人之间出事。
而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出意外了。
代序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笨。
如果自己昨天能敏锐一点，不为了酒精上头那点情绪就直接跟着宿灵修来酒店，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原本是意料之外地去了酒吧，现在又得知自己意料之外地和世禹的总裁睡在了一起。
代序简直就是体会到了五雷轰顶是什么感觉。
如此一来，代序一下子就能想明白了。
清早就被送上来的衣服，大抵就是昨天宿灵修洗澡的时候提前安排好的。
安排了人，自然就会有准备好的衣物送上来的。
他倒是非常细致和体贴。
想到这里，代序就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昨天。
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宿灵修也很照顾自己。
他在这里藏的小玩具全部都是新的。
最开始的时候代序还有点不信，但是到后面的时候，代序已经能够确定他说的全部都是真话了。
宿灵修没有任何欺骗自己的必要。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也只有嫌弃自己的份。
没多久之后，宿灵修就出现在了代序的面前。
和代序想象的不一样，宿灵修的脸上有出乎意料的平静和淡定。
“宿总。”代序没忍住这样叫他。
宿灵修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开口问他：“你知道了？”
听他这么问，代序自然是点了点头。
“我还是更喜欢你昨天那样。”宿灵修语气平静。
听到他这么说，代序一下子没有办法判断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宿灵修如果对自己有抱怨和不满意，代序还能直接开口道歉。
现在这样，他实在是不懂宿灵修的用意。
对方如果想要责怪自己，那么他直接责怪就可以了。
没有必要大费周章这样跟自己说话。
“宿总。”代序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沉得住气，“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宿灵修说：“昨天晚上的事，我觉得很满意。”
代序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神总是忍不住往对方身上看。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记忆实在太深刻。
他实在忍不住往宿灵修身上落下目光。
好在宿灵修也根本不介意他看自己。
反正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做的，从中获得快乐的人不是自己一个人。
代序自己肯定也是觉得高兴的。
这点根本就不需要怀疑。
“代序。”宿灵修开口道，“我看过你的资料。”
代序机械似的点了点头。
宿灵修说：“我昨天说的话没有骗你。”
代序点了点头：“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宿灵修就开口问他：“所以后面，你是故意那么说的？”
代序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对不起啊宿总，我一时没能克制得住自己。”代序开口道，“都是我的问题。”
语气多多少少有些真挚，但是不像是道歉，反而更像是把事实一五一十说给宿灵修听。
宿灵修看了他很久都没说话，直到一会儿后，才开口评价道：“你很好。”
代序总觉得这不是一句好话，但还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应。
昨天晚上他还能把宿灵修当419对象，今天他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就实在是有些做不到了。
“你看什么？”宿灵修对他说，“你没有必要对你情我愿的事情感觉愧疚。”
代序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宿灵修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代序。
昨天第一次见到宿灵修，代序就觉得他的眼睛非常好看。
现在看到对方这么看着自己，自然是更加觉得有些心猿意马。
可是即便如此，代序也没有立场说任何话。
他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会打破他们两个之间现在维持着的诡异的平衡。
所以他就只是看着宿灵修一言不发。
只是他没想到，此时此刻的宿灵修先开了口：“代序，你想要的，不止这个晚上吗？”
第4章 名义
听到宿灵修这话，代序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轻咳了一声：“宿总，我……”
宿灵修的脸明显冷了下来，代序因为他的表情跟着紧张了些。
他不认识宿灵修，还敢和对方一夜风流。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能靠直觉做事，所以很多事情他也需要更小心谨慎。
代序一下子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因为起得比对方早就选择直接离开。
虽然不厚道，但至少不用自己去想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