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伯乐呵呵道:“多多嫁过来,我看这小子就舍不得出门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打算结婚,我看下个月就不错。”安伯母停牌,继续热忱道:“多多,你可不知我这儿子简直白养了,上学住校,上班去酒店住,就是不回家。”
“还不是你天天逼人相亲,将人逼出去了。”
安伯母瞪一眼多嘴的丈夫,转而对钱多多笑,“原来是一心惦念着多多,这孩子也不说,害我白张罗。”
钱多多手气太壮,连胡三把,她怀疑财神暗中给了她好运气,心里正念叨着老财,老财电话打过来。
“你给的无邪镜是假的。”
……
钱多多安易赶忙驱车赶往春潮锦上。
穷鬼之患解决,财神彻底卸下压力放飞自我,拿着安易给的卡吃喝玩乐,今晚打算去参加个夕阳红相亲派对。
他泡了个香喷喷的澡,对镜化妆,因为盥洗室水汽太足,镜面花了,擦干净后不一会又糊了,无邪镜不受哈气热气影响,他拿出来用,不小心将镜子碰到地上,然后镜子碎了。
无邪镜乃神镜,不会轻易破碎,财神拾起破镜渣子一阵观看,才发现镜子是假的。
先前为方便观察穷鬼之气,镜子一直由钱多多保管。
神镜被掉包,可谓大事。
钱多多急出一身汗,见到财神忙着跟人解释,她没有私藏神镜,更是不晓得何时镜子被掉包了。
财神盘坐在酒店的软垫上喝茶,“莫慌莫慌,爷我信任你,晓得你的为人不会掉包神镜占为己有。一定是有人暗中掉了包,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谁有掉包神镜的嫌疑,又为何要掉包神镜。”
知道老财和元宝真实身份的人只有她和安易。
两个是自己人,没有理由动机掉包神镜,钱多多绞尽脑汁想,近些天一直忙着东奔西走捉鬼一事,除了四人组,几乎不与外人亲密接触,唯有两个,跟她比较亲近。
一个钱多来,一个是景月。
她立马将钱多来约到酒店审问。
钱多来被绑在酒店套房内的椅子上,一脸不解看着眼前的钱多多。
“姐,你说跟我玩个好玩的游戏,就是这个。”
钱多多使劲勒紧绳子。
“疼疼疼,姐,你轻点,怎么跟个变态似得。”
钱多多掏出一盒大小不一的针出来,泛着泠光的针尖往人眼前一晃,“给我说实话,否则别怪我不念亲情大刑伺候。”
钱多来:“……姐,你被什么附身了吧。”
“别跟我扯没用的。”钱多多拍了下弟弟脑门。
钱多来心里踏实些,是她姐。
平时教训他就爱拍他脑门。
钱多多挑起一根针比划在钱多来的中指上,模仿容嬷嬷的气势,恶狠狠道:“我包里的镜子,是不是你掉包了。”
钱多来楞了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扎你几下你不说实话是吧。”钱多多拿针作势要往人手上扎,钱多来哇啦哇啦喊妈。
此时,安易进门,钱多来立马向人求助,“姐夫救我,我姐疯了。”
本以为会得到性格稳重的姐夫的营救,不料安易蹙眉道:“小来,镜子非同一般,你好好想想。”
……
钱多多不可能真对自己弟弟下手,别说是自己亲弟弟,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下不了狠手拿针扎人,目的是吓唬人。
她跟安易出了门,并没有给钱多来松绑,走之前十分冷漠严肃地跟钱多来说让他好好回忆一下,什么时候说实话了,什么时候松绑。
钱多来欲哭无泪,被绑在椅子上不停喊妈……
套房隔音效果超好,外头听不到。
门外,钱多多发愁道:“这白天嘈杂,听不到,他要大晚上这么叫唤,肯定惊动人。”
“我家有个隔音的地下室,要不给他换个地界。”
钱多多不可思议看着安易,“没看出来啊,你是这么狠的人,那是我亲弟啊。捆绑加囚禁,还整个地下室,听着怪瘆人的。”
“神镜为大,不是权宜之计么。”安易这样解释。
钱多多蹙眉,“还没到晚上,给他反省的时间,晚上再说。”
她朝财神的房间走,“你说万一不是我弟弟干的呢,他又不晓得老财的身份,又没人跟他提那面神镜,他掉包镜子干嘛,动机不成立啊。”
“有可能,我觉得有可能,他是看镜子古朴如古董,想拿去换些钱。”
钱多多大彻大悟,“嗯,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瞬间,钱多多对自己弟弟的愧疚之心少了许多。